而是心中有爱(2 / 3)

胳膊,跪下哀求道:“现在的西平就是个死地,你何必去受这档子苦呢,别人都是恨不得马上逃出来,你怎么还往死胡同里钻?姑娘,你就听我一句劝吧,赶快离开这里,别再往前走了!”

“我们是来赈灾的,西平岌岌可危,我们更应该快马加鞭地赶过去,你放心,有我们在,西平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路遥知道妇人是好心,心里更加感动,她送走妇人后,一直趴在车窗上,心事重重地看着外面不断掠过的人影。

在成为永康王妃前,她从来都不觉得国家大事跟自己有关,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当官的顶上,旱灾、水患、蝗灾、瘟疫,这些都是领着国家俸禄的人该操心的事,这些都是他们追求功名利禄应付的代价。

可当她成为永康王妃后,当她亲身感受到别人的痛苦时,她才明白,那些奏折文书是别人用命换来的,“赈灾”二字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批阅结果。

或许别的国事真与她无关,可在眼前这件事上,她必须与温时玉一同肩负重任,不是皇命难违,也不是功名所趋,而是心中有爱。

“表嫂!”

正当她刚立定心志的时候,一阵呼喊声将她的心拉了回来,她扶着头叹了口气,定是那个总爱闯祸的混世魔王又跟过来了。

“临侍卫,你别把车驾得那么快啊,你看,我都跟不上了。”许言见临川又挥了一下马鞭,忍不住抱怨道,“你快停车,我要见我表嫂。”

“是。”临川无奈地将车停下,让许言上了马车。

许言上车后,沈路遥打趣道:“你不是跟着京城的先生学管账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你可别提了,那东西哪里是人能学得会的?我就算长两个脑子也不够用。”许言没好气地说。

“所以你不想学管账,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了?”温时玉看着书卷,漫不经心地问。

“谁说我不想学?我分明是为了西平百姓,忍痛放下家中琐事,跟着你们救苦救难来了!我这可是大义啊,你别总觉得我不正经!”

看着许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沈路遥沉声问道:“许氏家大业大,你爹就你一个儿子,家中财产肯定都是留给你的,你干嘛非得往外跑,丢下别人梦寐以求的富贵?”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才不在乎那些臭钱呢,我出来闯荡,就是为了让我爹知道,我也是个能干出大事的人,钱不钱的根本不重要!”

温时玉闻言,但笑不语。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同人在不同时期,对待同一个问题的看法也许会有所不同,许言这孩子心善,却还不够成熟稳重,希望此次西行能让他有所成长。

*

进入西平城后,路上的行人开始变多,他们先前大多是农民,庄稼死了后便在街上游荡,看看有没有好心人雇他们干些重活,赏他们一口饭吃。

“表嫂,那边的饼好香啊,我饿了,我们去买饼吧!”许言将头伸出窗外,兴奋地说。

沈路遥没理会他,转头向温时玉问道:“殿下,您想吃吗?”

“我就不吃了,你们去买吧,路上当心。”温时玉放下书卷,柔声说道。

“好。”

沈路遥刚说完,许言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拉下马车。

卖饼的小贩拿着一把破蒲扇,无精打采地扇着风,他这些饼都不知道热了多少遍,若再无人来买,他便只能低价出售了。

就在他烦闷时,一对相貌不凡的青年男女嬉笑着向他走来,小贩擦了擦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从凳子上跌下来。

他见这二人真的是为他而来,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擦擦手上的灰,满脸堆笑道:“二位客官想要点儿什么?二位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我这有全西平最好吃的馕,外酥里嫩,包您满意!”

许言见这饼中间薄、边缘厚,十分新奇,便爽快地说:“那来两张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