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年纪太轻对我有所误解,我已经习惯了,君子当有一颗谦和、宽恕的心,我又怎会随意取笑他人?除非我真的忍不住。”
沈路遥闻言,立马将脱了缰的许言拉回座位上,她拽着他的袖子苦口婆心地劝着,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非要跟张永生一较高下,二人就这样闹了整整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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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为何这几日都不见王妃?”温时玉放下手中的书卷,有些烦闷地问道。
“娘娘这几日都跟表少爷待在一起,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属下也不知他们在干什么。”临川将剑抱在胸前,抿了抿唇说道。
“表少爷?”
温时玉眼帘微垂地靠在椅背上,心神不宁地看着窗外刚开没多久的海棠花。
他已经有四五日没有去见她了,她也不曾来过找他,与他形同陌路,还成天跟着许言在外面厮混,实在没有王妃的样子,为了不落人口角,他必须去敲打敲打她才好。
就在温时玉想着怎么敲打沈路遥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他肃然危坐,轻咳了几声,忍下心中的暗喜对临川说道:“你速去看看。”
“是。”
临川将房门打开,许诺端着一个上好的食盒站在门口,食盒里还飘着好闻的肉香。
“表小姐。”临川对她行了个礼。
“临大哥,听闻表哥夜间多梦、不易入眠,我为他炖了冰糖桂圆猪心汤,有安神定惊,养心补血之效,可否帮我转交给表哥?”许诺弱柳扶风地对临川福了福身子。
“您稍等,我这就去请示殿下。”
见临川重新关上门,许诺有些紧张地攥紧食盒,为了做这汤,她花了好大的功夫,甚至不惜划伤了手,就是为了讨时玉表哥欢心。
虽然她与他并不相熟,可她自三年前在马车上见过他一面后,便被迷了心智,对他念念不忘,思之如狂,若不是因为表哥手中的那道圣旨,她早就让她爹上门去帮她说亲了。
现如今圣旨已去,她抛绣球招亲的日子也迫在眉睫,趁着这几日表哥住在乾州,她一定要把握好机会,永康王侧妃之位,她势在必得!
“表小姐,殿下用完午膳后便睡下了,至今未醒。这猪心汤凉了会影响口感,表小姐还是送去给许老爷吧,也算尽一片孝心。”临川拉开门,有些为难地说道。
“午膳都用完好几个时辰了,表哥还没醒?”许诺疑惑不解地问道。
她是专程在晚膳前赶来的,就是怕他用过晚膳便不肯再喝这汤,却不曾想他至今未醒,白费了她整整一下午的心血。
“殿下身子不好,睡得多也是常有的事,等殿下醒了之后,我会将表小姐的心意转告殿下,如今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表小姐请回吧,莫要耽误了晚膳。”
许诺有些不甘心地握紧拳头,她踮起脚尖,昂着头往屋里看,可临川将门围得密不透风,她什么也看不见。
“如此,那便不打扰表哥了,诺儿改日再来探望。”
她心灰意冷地朝临川点了个头,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许诺看见另一个女人朝这边走来,那人穿着蹙金牡丹彩蝶戏花罗裙,头上戴着镶水琉石镂空冠,项上挂着海蓝珠玉璎珞圈,腰间别着白玉龙凤鸡心佩,都是世间少有,她从未见过这般气派的人物。
待那人走近后,许诺定睛一看,忍不住咬紧牙关。
“民女见过王妃娘娘。”
“免礼。”沈路遥大手一挥,威严地看着许诺,说道,“你今日怎么突然起了来看殿下的心思?”
“民女听闻表哥浅眠,便炖了这猪心汤来探望,只是表哥用完午膳后至今未醒,民女不便打搅,这才准备离去。”许诺看着沈路遥手中的食盒,对她会心一笑。
“如此,你便先回吧。”
沈路遥不以为意地勾起嘴角,继续朝温时玉的卧房走去。
她心里本就紧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