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大夫都来了(2 / 3)

沫,她避让不及,弄脏了衣服,他看见她狼狈的样子,突然大笑起来。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狗官,欺压百姓,吃人血肉,你们装出一副清廉的样子给谁看?哈哈哈哈,我贱命一条,我不怕死!

有种你们现在就弄死我,别在这儿虚情假意地演戏!”叶白面目狰狞地看着沈路遥,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突然,他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疼得不断颤抖,将捆在他身上的铁索震得直作响。

沈路遥捂着嘴退后一看,袁二正夹着一块发亮的烙铁,死死按在叶白背后的伤口上,那伤口的血立刻就被止住了,但那块肉也变了颜色,瞬间弥漫出一股酸味。

“我再问你一次,你曾经是否离开过西平。”沈路遥一字一顿地说。

她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或深或浅,血迹斑斑,她怕这人真是她认识的那个人,那她一定会后悔自己出手太迟。

袁二见沈路遥要问话,便将贴在他身上的烙铁拿了下来,叶白汗流浃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虚弱地说:“与你何干?”

沈路遥见叶白不领情,便皱着眉头说:“我先出去了。”

“是。”

袁二将火钳放下,对她拱了拱手,他将沈路遥带到一个拐角,然后将她交给另一个负责接应的侍卫,他低着头说:“娘娘,属下还要继续审讯,梁三会带您回府。”

“好。”

可袁二才刚离开,一阵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沈路遥的侧面传来:“遥遥?你是沈路遥?”

沈路遥心下一惊,慌忙向另一旁避让,一只手从暗处伸出,想要摸上她的手腕,梁三见状,立马拔剑向那人的手臂刺去。

“不要!”沈路遥伸手制止道。

剑已刺出,梁三来不及收回,只得改变剑的方向,那剑擦着干瘪的手臂而过,在上面划出一道血痕。

“属下该死!”梁三迅速将沾着血的剑收入鞘中,懊恼地跪在沈路遥跟前说道。

“起来吧。”沈路遥匆匆掠过梁三,她跑到围栏前,轻声问道,“你认识我?”

黑暗中,一个妇人佝偻着背,隔着围栏与沈路遥相望,她见沈路遥将她走来,眼中刹那间浸满了泪水。

“你真是遥遥?”她一脸难以置信地哽咽道。

“你是......林姨?”妇人的脸与沈路遥记忆中的模样逐渐重合,让她沉默了许久。

她想起了七岁时林姨带着她和叶白上山采蘑菇、抓兔子,林姨总会把最鲜的蘑菇、最肥的兔子让给她,还会给她送凉席、送棉被,只可惜林姨一家在京城住了两年便搬走了,之后再也没见过面。

“遥遥,我是林姨!”林慧云激动地点点头,她抓着沈路遥的手,恳求道,“你能不能救救叶白?他被关在别的地方了,我方才听见他的声音,就在那边,你能不能帮林姨去看看?”

林姨在这里,那方才被吊着的人岂不就是她想的叶白了?糟了糟了!

沈路遥急得直冒冷汗,她心如火焚地朝关押叶白的地方奔去。

那扇门内透出微微的火光,她能清晰地听见一阵阵地闷哼声,以及皮鞭抽打□□的声音,她不假思索闯进去的那一刻,看到的场景是真的触目惊心。

“住手!”沈路遥闪身挡在叶白面前,她背对着袁二咬紧牙关,害怕得浑身发颤。

袁二手中的鞭子已然挥出,他听见沈路遥的喊声,猛地将手往回缩,可那鞭尾将长风逼得呼呼作响,直接打在了沈路遥的背上。

鞭尾的倒钩划破她的衣裳,在她的背上生生刮下一块肉来,她疼得大声痛呼,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疼痛感越发强烈,她忍不住向前扑去,不小心撞在叶白身上,将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撞得更加惨不忍睹。、

袁二见沈路遥被误伤,当即重重地跪在地上,一脸惊恐地低着头说:“属下误伤了娘娘,属下该死!请娘娘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