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台说,“要两间挨着的”。
前台对着电脑查了下空房:“您好,普通和豪华没有挨着的房间,有两间豪华间是挨着的,您看行吗”?
“可以”,陆凛风自己做了决定,“你不住另一间就空着”。
倪裳:。。。。穷人最看不得资源浪费了,算了,反正也就贵一百,就当庆祝找到工作吧。
于是,酒店的收益莫名高了一些。
“晚上一起吃饭”,陆凛风盯着倪裳。
“再说”,倪裳拿过自己的箱子,火速钻回了屋子。
房间开着窗户,闷热的很,倪裳打开空调便钻进了浴室,等她冲凉出来,屋子也变得清凉。
她扑到大床上,看起了房子,短租的房子并不多,大多都是一年起租,而符合她预算的房子更是屈指可数。
翻了三个多小时,总算找到了两个合适的,只不过都是与人合租,比起偏僻的村里,合租就合租吧,反正大学宿舍她也住的习惯。
联系了房东,约好明天下班之后就去看房,顺利的话应该就是这俩个中挑一个了。
看了看时间,倪裳拉上窗帘进入睡眠。
又回到那个平常不过的上午,倪裳上着最感兴趣的语文课却莫名有些心不在焉,突然陆凛风从后门走进来,把她叫了出去。
本以为是再平常不过的教育批评,陆凛风却直直的拉着她出了校门,上了车。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倪裳小心的问,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不敢细想,告诉自己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陆凛风没说话,只是极为心疼的看了她一样。
后来,车子开到了医院的角落,她听见倪振哭着说:“你妈没了”。
倪振的军绿色外套摩擦着她的脸,很陌生的触感,长大后倪振从未这样死死的紧抱她。
那天的一切都是很陌生,哥哥哭红的眼眶,空气腐朽的气味,和再也叫不醒的妈妈。
她想起胡同冯奶奶去世时,她的女儿赵阿姨声嘶力竭的哭声,倪裳当时还小,还不理解什么是死亡,只觉得像是发疯了一般。
现在,她明白了,赵阿姨只是太想叫醒冯奶奶了,就像此时的她一样。
倪裳抽噎着从梦中苏醒,有人正在敲门。
“稍等”,她迅速而机械的平复了心情,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似梦似醒的开了门
门口站着陆凛风,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倪裳摇了摇头,吃完就回来睡觉,睡醒了又要去吃,跟某种很好吃的动物有什么区别。
陆凛风似是端详了她几秒,“不想出门吗”,他的声音有些轻柔,“要不要我买回来在屋子里吃”。
倪裳人睡得疲乏,没精打采的让陆凛风饿了先吃。
“不吃饭也出去溜达一圈,人都睡傻了”,陆凛风抬手拨了拨倪裳头发,把那一缕叛逆的放回左边,又觉得乱糟糟的挺可爱,又把那一缕放回了右边,顺便揉了一下。
倪裳把那作乱人的手打下来,转身关门送客。
笃笃笃的敲门声没过一秒就又响起来了。
“干嘛”,倪裳烦躁的喊了一声。
对面不回答,只是持续的敲着,清晰的表达着陆凛风的想法:你不出门溜达我就一直敲。
“等我换个衣服”,毫无疑问,最后以倪裳屈服收尾,她不想因为扰民被酒店轰出去。
也不知道又什么可溜达的,白天的高温又消退的意味,但也说不上凉快,在酒店里吹吹空调打游戏不舒服吗?
溜达了没两分钟,倪裳就开始冒汗,不过头痛倒是缓解了不少,倒是个跑步出汗的好天气。
旁边有个人跟自己并肩而走,这对于向来独来独往的倪裳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这种类似散步的感觉。
马路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排气管发出的声音恨不得叫醒山里睡着的老神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