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整的念诵了出来，“好像是一段预言……”

桑榆没说话，只思索着自己昨日的梦境。

这一段话好似是一首诗，而这一首诗开头的第一句就是——

“如果记忆忠于我的话，我过去的生活是一场盛大的宴席。”

她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不停的做梦。

梦中的一切都指向一个露骨的未来……

她在梦中窒息着，踌躇着，近乎癫狂，仿佛入了地狱，被无休止的折磨……

迷幻、噩梦、痛苦，交织着恍若幻境的火焰，中式交错成了一个白骨垒成的王座……

她轻轻笑了一下，对云辰说，“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确实是寓言，只不过大约是云辰重生之前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你重生之前，这大约就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当仙界毁灭的时候，便是第一句：人类的全部希望在我这里已凋落枯萎，至于后头装疯卖傻和癫狂，大约是为了在白无衣的手中讨生活，至于后面的那一把钥匙……”

她膜了摸胸口的琉璃盏。

云辰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忽然将人抱在怀中，“之前我总想着，是不是我耽误了你的成长，可现在我忽然觉得耽误了反而挺好的……”

桑榆只是眯着眼睛笑，“好了好了，那些事情我都没有经历过，我怎么知道是对是错，反正现在我只认眼前的你。”

云辰有些释然，温柔的和自己和解。

之前他总想着因为自己的介入，桑榆这一世兴许没有上一世那么厉害，但如果这些称号注定是命运加诸于她身上的责任，那么……

云辰觉得自己兴许能够从她身上，分担一些。

桑榆觉得这场景有点腻腻歪歪的，又想到了刚才最后一个称号解释什么万物复苏不万物复苏的，不由得有些脸红。

“行了行了，万物俱备只欠东风，在这腻歪有什么用，不如先去杀了白无衣……”

云辰疑惑，“这就去？”

桑榆也疑惑，“当然不是，白无衣的力量不是还没有消耗吗？好歹是要消耗一点白无衣的力量再说的……”

“这个不是之前就说好的吗？”

云辰：“哦……”

行吧。

是他误会了。

真理掌握在道侣的手中。

和桑榆成了道侣的第二天，云辰就深刻的明白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