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又回到原本的地方蹲着去了,这让大家更是无心上班,全在吃瓜。
徐惊昼得知消息赶到时,远远地就看见时絮双手抱膝,坐在地上,露出半边刺眼的巴掌印,比流浪猫还要可怜。
徐惊昼攥紧拳头,他想上前抱抱她,告诉她别待在这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
可他不能上前,他知道时絮的意思,他如果上前,就会改变这一切,会破坏时絮的计划。
她还没过十七岁的生日,却已经有了这种魄力,徐惊昼骄傲又心疼。
徐惊昼只能一步步往后退,消失在时絮的视野中,但他没走,而是找了家咖啡店坐着,略微偏头就能看见时絮。
今天是工作日,这栋大楼人来人往,每个进进出出的人都要看一眼时絮,仿佛她是动物园的猴子,徐惊昼紧紧地咬住后槽牙,眸光里半是冷意半是心疼,几乎要将他劈开两半。
他不能去扶起她,但可以稍加运作,徐惊昼联系到了徐辞的助理,让他帮个忙。
没多久,时威就收到消息,这件事上了容市的当日新闻,众人揣测纷纷,一番运作下,很快就有人联想到了家暴。
时威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偏偏这个时候合作方还打电话来问是不是真的,那意思像是,如果是真的,那这个合作就没有必要了,合作讲究双赢,如果时威陷入家暴风波,那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个好消息,还不如另选别人。
时威本来就因为苏家损失了两个项目,怎么能再损失一个,连连否认,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合作方。
一挂断电话,时威无可奈何,只能答应时絮。
仓促的买房让时威花了比平常多几十万的价格,气的时威午饭都没吃,但损失一个合作方可不止几百万,他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下午,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过户给了时絮,一百万时威也打到了她的卡上。
时絮一点没耽误,傍晚就叫了搬家公司的人,把她为数不多的东西打包,晚上就搬进了新家。
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时威他们。
一切尘埃落定,第一个敲开时絮新家门的是徐惊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时絮看见徐惊昼犹如看见了天神,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徐惊昼提了下手中的东西,“先吃晚饭吧。”
时絮一天没吃东西,还真饿了,“进来吧,不用换鞋。”
徐惊昼走了进去,应该是套二手房,连沙发什么的都有,加上时絮的东西,显得房子里乱糟糟,不少灰尘漂浮着。
两人去到阳台吃晚饭,时絮饿了,吃了个半饱才有空问徐惊昼,“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徐惊昼没什么胃口,半开玩笑,“跟踪你来的。”
时絮讶然,“哈哈,没有想到你还会做这样的事,欢迎你来我的新家啊。”
徐惊昼也不问缘由,只点了点头,“挺好的,年纪轻轻就有房了,是个小富婆。”
时絮咀嚼着米饭,“是啊,有房没负担了,以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顿了顿,时絮又道,“我前不久才和你说,就算以后工作了也不搬出来住,就是要膈应死他们,这才多久啊,我就打脸了。”
徐惊昼轻微摇头,“此一时彼一时,计划赶不上变化,搬出来挺好。”
动手这件事,有一就有二,万一时威下次喝了点酒,冲动了,再动起手来,就未必是一巴掌了。
虽然时絮说自己打架很厉害,可一个中年男人的力量也不可小觑,更何况那一家子都不会帮时絮,到时候偏帮时威,时絮一个小姑娘,又怎么敌得过。
“嗯,我就是后悔,应该问时威要大点的房子,”时絮回头看了一眼客厅,“不过我一个人住也行了,我还问时威要了一百万,足够支撑到我工作的时候。”
徐惊昼蹙着眉头看她,“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你也不怕我有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