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出口。
不止过了多久,李风柚睡够了终于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罗子诚那双暗紫色的瞳孔,那双眼睛由担忧变为惊喜,只听他声音低沉:“柚子,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好久……”
“还好,终于是醒了,再睡下去我们都要疯了。”闻言李风柚转头,这才发现曾月笙也同样望着自己。她挣扎着想起身,手被抓在罗子诚胸口,她看看罗子诚又看看被抓着的手,意思是放开她要起身。
罗子诚自然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并没有松手,只是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开口道:“是我不好,没想到他竟然这般迁怒与你。”说罢双手捧着那只始终不曾放下的手,就这么盯着她。
李风柚一愣,其实她刚醒来看到罗子诚,第一反应是想起来那枚记忆中的玉佩,她找不到那枚玉佩,不知道被放到哪里去了。也是,毕竟她不算原来的李风柚。
她靠在床头喝着曾月笙喂的水。被他那么可怜巴巴又专注的眼神盯着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她终于还是开口道:“这不关你的事,腾飞携就是那种人。如今事情闹大,他反倒不敢那么嚣张了。”她不想让子诚勉强说不想说的事,再好的朋友,再亲近的人,总要给对方空间,更何况……李风柚叹口气。
“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吗?”曾月笙见她脸色不好,估计她是伤口又疼了,瞟到桌上的吃食,她起身将那食盒打开,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红烧肉,端了一碗补药粥。
“先吃点东西吧?我喂你,知道你爱吃肉,但是刚醒,喝点补药粥先垫垫在吃其他的。”她一边吹凉碗里的粥,一边又坐回床边,将那勺粥递到李风柚唇边,“学院出这么大的事故,所有考试都暂停了,你的武考不通过也通过了。”她的眼神显出一丝狠厉随即不甘道:“那腾飞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学院只是暂时停止他授课。”
看她眉宇紧皱,李风柚是知道她吓坏了也气坏了;再看看罗子诚还是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抓着自己的手始终不放。二人眼下乌黑一片,没休息好估计也没吃什么东西吧,她突然就释怀了,她笑了笑,喝了那口粥,砸吧砸吧嘴,“干嘛都这么一幅表情,我好好的呢。”她舔舔唇,又拍了拍罗子诚,“坐到床边啊,老这么蹲着不累吗?月笙我还要!”
见她终于恢复往常的模样,二人对视,皆是松了口气。
“好,来,多吃点!”
“腾飞携,曾经——曾经侮辱了我的母亲。”罗子诚起身,坐到李风柚床边,眼神复杂,沉默一会后,终于还是开口了。
李风柚:“……”
曾月笙:“……”
李风柚正准备吃那口满是人参和山药的粥,她还没吃过人参呐。罗子诚的话像是一道惊雷给她炸的外焦里嫩。
曾月笙保持着喂李风柚的姿势,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竟是破裂,二人怔愣,对视一眼随即同时爆出一声惊呼:“什么?”
罗子诚狠狠吸了口气:“母亲去世也有这么久了,再次提这事对她不尊重,若不是前几天无意之间听到我哥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一出……”他眉宇紧皱,双手抓着李风柚的手,轻轻放到床边,随即埋头虚靠着那只手,接着道:“当时我只当是病情加重,她本就不太好的精神更差了,谁也认不出。”
罗家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在官场上却是一点说不上话。罗醜夫为此没少怨天尤人。这几年,珠宝金银税务水涨船高,赚的多,要上交的更多。
再一次低头哈腰卖笑给完官府银钱,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他想起大儿子曾经提到过水木天成有个很有背景的老师,那老师在他卒业后又成为了罗子诚的老师。他动了念头,于是在一个休沐日,罗子诚受他父亲拜托还是将腾飞携邀请到了家中。
罗子诚带着腾飞携去见父亲。此时的罗子诚刚满16,身量初长成,整个人格外显眼。
他其实颇看不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