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不整从榻上飞奔而来,李玉瑶怔怔的看着他含着她手指,为她止血,若他们是这世间虽普通的一对夫妇那该多好。
他会找来各种各样宫外的小玩意,那些陶制的玩偶,纸扇,绢花,每一样都不如宫里的金贵,就是小巧别致,她从未收到过这样的礼物,一时爱不释手。
他会为她在夜里做了噩梦,轻拍她后背,一句又一句的哄她,唤她瑶瑶,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这深夜空荡荡的宫殿似乎没那么可怕。
李玉瑶心下惊慌不已,她好像对赵铮夜里过来不再那么厌恶,甚至有些期待。
赵铮连续几日没来,他的妃子却找了过来。
那个妃子腰身纤细,向她行礼时胸部绷紧的想要裂开。
她看那年轻的小姑娘试探着问她:“臣妾是镇平将军女儿,姚莹莹,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也该称呼您一声嫂嫂。”
“嫂嫂一人在宫中怕是无聊,可以叫妹妹过来陪伴。”
李玉瑶听她特意把妹妹两字咬重,脸色苍白,她不知她们都知道了什么,本来就愧疚难当,她们每一句话都像扎在她胸口。
镇平将军她知道,威远将军战死,是以赵铮派姚立安为将,想必他最近都在忙这些。可她不知道这镇平将军的女儿入了宫。
“嫂嫂可知最近的话本都在唱,烈女传,话说有个寡妇一头撞死不被人玷污的戏,嫂嫂哪时得空叫个戏班子,挺有意思的。”小姑娘说完不理会说不出话的李玉瑶大摇大摆走出去。
李玉瑶追出去想问她何意,只听她和宫女毫不避忌的说:“这样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还说皇上喜欢她,看来都是那些宫人爵舌根。”
那女人美是美,可惜柔弱不堪,她不信皇上会喜欢这个女人,况且这个女人还是他的皇嫂,她今日说的那些话,也算试着给那女人个下马威。不管流言是不是真,她都要扼杀掉,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
赵铮已经十日没来,李玉瑶早知帝王之情爱太虚无缥缈,仍控制不住的动心,世上女人皆能为他动心,唯独她不能。
她连去见他一面都无资格,夜夜在空殿中坐到天明。
赵铮终于忙完手头中事,他也不顾忌白日,只想快点见到那女人。
李玉瑶见到他来虽惊讶,却也面露笑容,她本就生的颜色极好,一笑百花都失色,赵铮饶是见过无数美女,也不禁被这一笑勾了魂。
他木呆的看着心爱的女人靠在他怀里,雪臂轻环他腰身,眼里流露出的相思让赵铮以为在梦里,直到女人轻吻他嘴角,他才从梦中醒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对他喊事出有异必有妖,身体却无法抗拒,他一把抱起那更加轻盈的人,不理会她的惊呼,强烈占有她的念头空前绝后。
男人餍足后轻搂住她,李玉瑶柔声请求他放了小翠出宫,赵铮见她第一次求他就是为了个丫头,心里有些吃味,也知她对这个从小长大的丫头情义深重,她高兴,放个宫女出宫有个难,还赏了宫女二十两银子,她见他答应,笑得如同个小女孩。拉着他,这样主动的迎合让赵铮喜出望外,他的瑶瑶心里也有他。
小翠出宫,赵铮把身边的宫女拔给她用。
白日不避忌的结果就是,太后又得了风声,这下每日都拘着她,唤她去抄经书,再有意无意告诫她几句。李玉瑶苦笑,这不是她说不愿就能不愿。
多日的久跪抄写经书,夜里时常惊醒后睡不下,终于让李玉瑶眼前一黑,倒在蒲团上。
太后急忙宣御医,怎么也是她皇家媳妇。若不是最近流言太过分,她何苦为难这样一个苦命的女人。
可是御医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太后头上,一个身居后宫的寡妇有孕,这传出去,她天家的颜面何在,皇帝的天威何在。
李玉瑶还未醒来,太后已做下了决定。
“哀家念你新婚守寡,这杯揪酒给你和那腹中孩子一个体面,哀家会以正妃品格后葬于你。”
她一醒太后便让人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