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闹得过火了,如果不是仆人们阻挠,甚尔真的就会杀/了那个小鬼。他的小月亮是在他被关禁闭时出现的,小姑娘看他一身狼狈顿时就抿起了嘴,拉着起他的手气冲冲的就要出给那些人好看,不过却是被制止了。
小姑娘转头不解的看着拉住她的甚尔,此时的她仿佛微微炸毛的猫。甚尔被这副样子可爱到了只觉得心里好像软了一块,他放开了女孩子拍了拍身边的榻榻米笑着让小姑娘过来坐。然而不高兴的猫咪只留给甚尔一个背影。
甚尔想把炸毛的猫揽过来,结果被却是被猫挠了一爪子。没有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眼角微微泛红可怜道:“小月亮,我好疼啊。”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心软的小猫咪听不得他难受,转过身来就准备扒拉人看看到底有哪里受伤,然后被心机深重的黑豹扣进了怀里。甚尔嗅着女孩子发间的清香,捉住了女孩子到处扒拉的手,喟叹道:“乖,我没有受伤,让我抱一会。”
感受到甚尔此时复杂情绪的女孩子不再动了,窝在少年怀里听话地当一个抱枕。甚尔看着趴在他怀里娇小乖巧的女孩子,思绪翻涌。距他们初见已经过了五年了,她还是和初遇一般没有长大,而他已经比小月亮足足高了半个身子。难道她真的误入人间的辉夜姬?
今天挑衅他的小鬼不知道从哪里偷听到他在追一个像月亮一样的女孩子,特意跑到他面前来大放厥词。那个不知好歹的小鬼说,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看上他这个没有咒力的废物。还说烂泥一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有月光愿意垂怜?其实这些都没什么,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了,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只不过那个找死的小鬼最后说的是:“能看上你?那女孩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还说是月亮?别是落在脏水滩里的破灯笼吧?也只有这样才会对你这样的垃圾才会看得上眼。”
然后甚尔就觉得脑子里有什么断掉了,回过神来就是仆人们拼命拖住他,那个小鬼半死不活地倒在血泊中,眼瞧着还在出气儿。被拖到家主哪里训话时候,他盯着自己的手上的血,在想刚才为什么没有弄死那个垃圾?那个垃圾的父母在家主面前哭诉,要他以/死/谢/罪。一向懒得管这些的家主说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打闹,一时间失了手也是常有的。就把他扔去禁闭了。
甚尔承认自己和小姑娘比起来的确一个是天上的月,一个是地上的污泥。所以别人怎么诋毁他都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说他的小月亮半点不好。这个在他十岁突然出现陪伴他五年的小姑娘是他心间唯一的柔软,是他藏起来了珍宝。
今天那个小鬼的话其实戳中他心中隐秘的痛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留得住月亮呢?怎么配得上辉夜姬呢?但是在这污泥一般的禅院家中,她是他唯一的救赎与光。他舍不得,舍不得放手,也舍不得污染这皎洁纯净的月亮。可他的小月亮却是不管不顾地落进了他的怀里。一落就是五年。他更舍不得了。
怀里的猫咪拱了红脑袋,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面无表情的女孩子撑起身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不让她出去找人算账。得益于这几年相伴,禅院甚尔终于能够从这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读出不同的情绪。真是不容易啊。
禅院甚尔俯首在小姑娘白皙的颈间蹭了蹭,像是凶猛的黑豹努力收敛爪牙向主人撒娇:“小月亮不陪我要去找其他人了吗?我好难过啊。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语气要多酸有多酸,整个一人形绿茶。笑话,他怎么可能让小姑娘去找那堆垃圾?免得脏了眼。
小姑娘终究是被这只大猫猫蹭得没了脾气,点着头向坏心眼的大猫比划只喜欢他一个。知道小姑娘相当迟钝的少年故意引/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答案,开心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但是他又在心里唾弃自己,真是卑劣啊禅院甚尔,骗女人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虽然怀里这个只能算是小女孩。
有月光洒下的房间里,少年和小姑娘互相依偎,一片岁月静好。
要是能一直如此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