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瞧那小将军已然是一副威风凛凛,驰骋疆场的威风模样!配阿蕖绰绰有余!”刘维今日兴起,拉着自家娘子陪他饮酒。他这三四杯下去,徐氏才抿下一层沫。
徐氏看看沉思着的陶慕蕖,给主君使了个眼色:“你可莫说了,再说阿蕖又要站起身与你理论一番了。什么武将草莽,空有一身力气,发一身的臭汗。”
陶慕蕖低头,揉揉自己凭空有些发麻的侧脸。
她以前真这么说李墨?
不过回望自己与其两年的姻缘,她确实不算个合格的夫人。可那时她突遭变故,两人成婚后也迟迟没有夫妻之实。她觉得李墨也不过只是迫于两家父族的压力才娶了自己,本心或许还是嫌恶她。
不然,她一个名声尽失的人,又究竟有什么再值得人高看的?
不被爱,那自然也无法再去爱人。何况她与李墨本就没什么话能说。不过举案齐眉,以礼相待了半年。半年后,两人才真正算是夫妻。
终究是两年日日相对,陶慕蕖很难不对他产生感情。尤其李墨样貌并不差,待人接物,一切皆体贴随和。
今日再想起他的尸首自主门一路拉至院门前时,陶慕蕖仍然是浑身冰凉,四肢发麻。
刘维抚须畅笑,挥挥手。
一旁的家仆拿来一封书信,交到陶慕蕖眼前。
“人家小将军特意追上我的马车,只为将这信托我转交与你,我拿到时书信都被捂热了。看看,有婚约就是好。岳丈都可接交递情书的差事了。”
陶慕蕖撇眼看着,认出信封上的字迹,猛然心上一阵紧缩的钝痛。忽见故人的痕迹,她也免不了一阵哀伤。
陶慕蕖默不作声把信接过,藏进怀里。
“爹爹你没偷看吧?”
“你怎可将你爹爹想得那般低劣!”刘维哀然。
陶慕蕖不记得自己前世收到过李墨的信。许是她此世改变了原本的命运轨迹,便似抽走灯芯,焰火熄灭般。陶慕蕖没做出蠢事,李墨也照着另外一条路走了下去。
谁又能知是什么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