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阻拦白芨。
容娘子脸上带着些讪笑,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在一众仆从中显得尤为突出。
“容娘子,您老要拦我不成?”
白芨语速极快。
落在容娘子身上的视线冰冷可怖。
“姑娘说笑了,我们怎么敢拦您。”容娘子话是这么说,身子却是没动,稳稳的挡在白芨面前。
“那还不让开!”
白芨这声喊话,惊呆了众人。
他们可还从没见过姑娘发脾气。
众所周知,大姑娘是白府上上下下最温柔的了。
无论是和谁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像是今天这种情况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众人视线这会儿无一不是带着些许困惑。
“怎么,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
白芨又是开口。
视线与容娘子对上。
眸中的冰冷无溢于言表,只是这么看着,对方双鬓都是有冷汗流下。
容娘子朝旁边移动了几步。
将门口的位置空了出来。
只是在白芨就要进去时,容娘子道:“姑娘,一会儿若是因您进去出了什么差错,这可不要将错怪在我们这些奴才头上。”
白芨没有理会容娘子的话。
兀自进去了。
随着她的进去,在她身后的容娘子的瞳孔逐渐缩小。
半个时辰前。
那时白芨刚刚坐上花轿。
上花轿的那一会儿,白芨就是感到了身子不舒服,坐上花轿后,没一会儿她就迷迷瞪瞪的晕了过去。
随后,她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她嫁给太子之后发生的事情。
梦中,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只是那些高位者的阴谋!
而她更是为此付出了身家性命。
先是小娘被毒杀。
后是大哥战死沙场,这些人连她那尚且不过一岁的侄儿都不肯放过!
外祖父一家更是因她落了个满门抄斩!
白芨是不信梦的。
只是,在踏入门的那一刻,白芨庆幸她赌了一把。
不然她怕是再也见不到小娘了。
就好似梦中那般。
屋内。
庄小娘面色惨白的在床上躺着,嘴中呓语着,她身旁是下人请来的大夫——赛华佗。
老大夫听到动静,看向了白芨。
视线猛地一缩,不等他发作,他身旁的药童就是上前驱赶白芨。
“大姑娘,还请您出去。”
药童见白芨穿着一身喜服,稍一联想就是清楚了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今天喜宴的主人公之一——白家长女,白芨。
“我家先生正在为庄小娘诊治,还请您不要打扰。”
药童话语间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姑娘可是太子的心头肉。
招惹她,就等于招惹太子殿下。
“诊治?”白芨冷笑。
没有理会药童的话语,白芨上前几步,“诊治就是你们任由我小娘在病床□□而无所作为?!”
她猛地提高的音量,吓到了屋内的两人。
“我小娘身子骨一向好,这怎么突然病了?还是在我出嫁这一天?敢问老大夫为我小娘诊治这么长时间,可得出原因?”
白芨话里话外带着讽刺。
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坐在庄小娘身侧的老大夫。
老大夫视线飘忽了一瞬随之化为坚定,眉宇皱在一起,怒斥道:“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讽老夫不成?!”
白芨轻笑,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晓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