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赶紧仔细解释了,又把所有参与的人员名单呈上,锦晟一边看一边点头,夸赞了孟县令用心。可看到名单最后,一下子呆住了,因着排在倒数第一和第二人的名字分明是楚灵岫、楚灵均。
“敢问孟知县,这最后的两人你可认识?”锦晟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锦晟虽然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太失礼,可知州几人还是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孟县令首当其冲,见到锦晟一改刚才谦谦君子的温煦模样,整个人紧盯着自己,双目含泪,不知是福是祸。
“并不算认识,只是听说这兄弟两人都在县里的同一家私塾读书。”孟县令斟酌着回到道。
锦晟这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刚才就算是天大的巧合,遇上两个和自家外甥们同名同姓的人,可这两人也是兄弟,那么事情几乎板上钉钉了,这就是自己和姐夫误以为去年丧生在洪水中的亲人。
“知州大人,请恕我失礼。实在是另有隐情,这两人极有可能是我原以为不在人世的亲人。孟县令,西平县是吧,如若真是,你就是助我家团聚的恩人了。各位,请恕我寻亲心切,这边先行告辞,来日一定给各位赔礼。”锦晟说完就是深深一礼,便起身离开。
州里的官员还来不及避让,就见人已经大步走了出去,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还是知州先反应过来,一边让孟县令赶过去带路,又令州里的兵士护送锦晟。
“快,再快一些,务必要赶上前面的锦大人。”马车里的孟县令不停地催促,车夫虽然心疼马匹,却也只能咬牙玩命的挥鞭催赶。
原本还被成为锦大人的恩人这个消息砸的晕晕乎乎,等孟县令欣喜过后,又是一阵后悔和害怕。论功劳,楚家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该放在最后,这要是被锦大人知道了,难免心里会不满意。更要命的是,楚灵均当日来求自己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救人,而这人和楚家又有关系,更在牢里被冤枉受了罪。这一切,如果真追究起来,最起码也是自己治下不严,任由手底下的人鱼肉百姓;而对于沙家,自己轻轻放下,更是有纵容的嫌疑,如果,楚家人心怀怨怼……不行,沙家人留不得了,这次自己必须要为民除害。
“停车,快停车。”孟县令越想越怕,越想对沙家越恨。
“快,把我们后面的马车也拦着。让时墨过来,解下一匹马给他,让他回去寻荥师爷,务必把沙家这些年做下的恶事尽快整理出来,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孟县令又是一叠声地命令手下亲信。
……
西平县,郑家私塾外。
锦晟从马上下来,跟着的士兵就要前去叩门,却被锦晟拦了下来。或许是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在院门口徘徊着没有进去,一步一步丈量着脚下的土路,偶尔伸手摸摸墙上的土砖。直到一阵孩童的朗朗读书声响起,才让他从回忆中醒来。
锦晟叩响了木门,然而门并没有从里面锁住,随着他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一道缝隙。他不再犹豫,迈步进去,走到了一间房子的门口,里面的郑夫子还在满意地看着学生们高声朗读。
“请问,这里是郑家私塾吗?”锦晟有些失礼地推门进来,一边问话,一边从屋中的十几个学生脸上一一扫过,没有任何发现,又反复的确认。
读书声渐渐停止,郑夫子不悦地看着锦晟,示意他出去,又让学生们继续朗读。
“阁下看着也是谦谦君子,怎么不告而入,未免无礼。”
锦晟自知刚才的行为失礼了,赶紧赔罪,可是心中却是焦急不已,屋子中的人分明都不像自家的外甥。
“夫子,其他的学生呢,是在旁边几间屋子里吗。”锦晟见周围还有房间,也不等郑夫子回答,就迈步走过去。
郑夫子刚刚下去的不快,又“腾”的一下变成怒火涌了上来,赶快步跟上去阻拦身前的狂徒。
然而,待郑夫子气的伸开双手挡在锦晟面前时,他却犹豫了。因着这人眼中的泪水滚滚而下,自己做了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