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一湖水,一湖初春的水,好像还能触摸到刚刚融化的冰块,深情又冷情。
她的脊背一僵,已然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那人只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她恍若寒战。
“糯糯,我回来了。”前方不久就是大路,在往前去就是搭建的片场,姚佩佩再蠢也看出了点什么,连告别都不及,就默默地溜走,前方巨大的照明灯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这里的小路点的灯也是黯淡的,浅黄色的路灯照不清楚洛的脸。只有她的一双星眸璀璨明亮,突然见到蒋晏深的惊喜和姚佩佩落下的那句疑问留下的死一样的寂静如浮尘般喧嚣而上,让她怔住,抿着唇没开口。
眼睛却在说话,亮晶晶的,人畜无害。
蒋晏深握住她的臂腕,手里捏着她的脉搏,感受血液的跳动,楚洛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杉味。
“你喜欢过谁?”
蒋晏深的手温高得惊人,握住楚洛的肩膀时,温暖得入骨。
楚洛嗅到了丝丝醋味,这不像他,她乖巧地把脑袋枕在他的颈肩,恶作剧般对这他的耳垂吹了口气,语气甜丝丝的:“醋了,蒋总?”
蒋晏深的手指从她的肩膀处划到她的手腕,楚洛感觉全身激起一阵颤栗,男人的怀抱实在暖和,她懒懒地缩在里面,等他开口。
“嗯,醋了。”
蒋晏深受不了她的撩拨,来时的万般杂念烟消云散,低头落下数日来他们第一个吻,从眉心吻到眼角,再到唇边,楚洛放纵自己沉浸。
她笑得舒服,没心没肺。
蒋晏深心底的那点火又燃了起来,探入她唇齿间,有力了些,楚洛支吾一声,像是不满。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布料下是一片紧实。
“糯糯,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洛知道他是说自己发烧的事,事发突然,她也没想到自己就病倒了。之后董燃的来访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那怎么办,董燃和她,起码还是朋友。
“怕你担心。”
“蒋晏深,你回来得比我想象中早。”
来得也比我想象中快。
“再不回来,我怕你就住在这不回蒋宅。”
楚洛想了想,这里住得还真挺舒服,蒋宅的圈的地再大,绿化做得再好,也没有这般自然的风光。
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李津从另一个方向寻人,只是不敢打扰他们,已经回去。
“你怎么来的?”
楚洛记得,往这个小镇的路还真不好走,行程就要三个小时。
蒋晏深一下飞机,就上了提前安排好的车,还捎了一个行李箱过来,今晚,他还真要在这过夜。
“京市的会都结束了?”
蒋晏深推了所有能推的应酬从京市飞回a市再赶到这里,然后追寻楚洛的身影不到。最后发现这个据说咳嗽还没好的小家伙在这里幽幽地吹风,他不经意间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关于董燃的事迹。
他不想听她在扯东扯西,弯下腰,又是一个绵长的吻。夜更深,风更大,蒋晏深整个人把她罩住,吻得她晕晕沉沉,楚洛突然想起自己咳嗽还没好的事。
一下子清醒。
“唔,蒋晏深,我感冒还没好。”
这点潜在的传染性对于蒋晏深来说不痛不痒,他被她眼底的认真逗笑。
“那就我来替你受。”
什么胡话,楚洛赫然。几日没见,她快要招架不住。
“冷,回去。”她揽住他的肩颈。
蒋晏深的身份非同一般,剧组紧急给他找了住所,李津默不作声地压下这些事,只说不要声张。
楚洛住的那户人家,楼上是有三处卧室的,傅墨茹搬走后,还剩两间。
李津带着专业的人收拾了一番,这里古朴幽静,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蒋晏深自然是要去他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