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二位。”
此时贺善也走近,谢昀便简短地向贺善汇报了此事。
贺善惊喜地看向许清徽与沈怀川二人,一拍胸脯朗声道:
“金兄弟与弟媳便是贺某人的真兄弟!日后在这地界上,只管报老子名号,定没人敢为难你们!”
许清徽有些感慨,贺善等人,却劫掠路人,有时蛮不讲理,却也算做是有情有义。
他们的为人处世亦是在奉行着他们心中的道义。
沈怀川没有推辞,承下了这份好意,接着回应道:
“都是夫人的巧思。”
沈怀川丝毫没有居功,这一举动令许清徽有些意外。
她朝沈怀川看去,沈怀川背手站在山崖外的光影里,身姿挺拔,清峻洒脱,仿佛不为凡尘俗事所累,这世间的尘埃也都侵染不了他。
这样的人,好像确实不会在意浮名利禄吧,许清徽心想。
贺善一直将他们送到山门口,临别前对沈怀川说道:
“筹粮一事,便拜托金兄弟了。三日后,我在山下相候。”
“定不复贺大哥所托。”
许清徽倒是有些惊奇,不知道沈怀川究竟干了什么,使得贺善能如此信任他,还亲自送他下山。
下山路上,许清徽憋不住,便直接同沈怀川问了出来。
沈怀川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回答得十分简短直白:
“我说服了贺善的老大。”
许清徽更疑惑了,这算是什么回答?但许清徽没来得及再问,因为前面出现了另一拨人。
这波人正是沈怀川的随从,先前山洪中与沈怀川失散。他们先前打探到了消息,并收到了沈怀川秘密传出来的信息,早已在此等候。
看见沈怀川,其中两人远远地就迎了上来,赶到沈怀川面前时,对着沈怀川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
其中年长一些的十分冷峻,另一个年幼些的十分活泼,二人正是沈怀川的贴身护卫北竑和南风。
见到沈怀川他们脸上都难掩喜色,因为护卫不利使得沈怀川出事,他们一直在担忧和自责。
此时看见沈怀川安好,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
年幼一些的南风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他对着沈怀川委屈地喊了一声“公子”,眼眶一红差点哭出来。
许清徽感觉,如果不是被沈怀川眼神逼退,他甚至会抱住沈怀川大腿嚎啕大哭。
北竑嫌弃南方丢人,一把将南风薅到了后面,恭敬地同沈怀川汇报了这两天的情况。
许清徽自觉回避,没想到南风突然凑了过来。
“你就是前日砸到公子、害公子遇险之人?”
南风见包识人,通过许清徽背后背着的包,认出了许清徽是前日将沈怀川砸进了山洪之中的人。
“那个,是意外,意外。”
许清徽尴尬地笑了笑。
南风少年心气,正欲对许清徽发难,前面的沈怀川却突然转身,制止了南风,并对许清徽说道:
“许姑娘,我有事要先行一步。不知姑娘接下来是何打算?”
沈怀川来齐云山脉、来这踞虎寨,本就有他特殊的目的,虽然此行因为许清徽的意外出现,导致与计划的情况不一样,好在阴差阳错,他要做的事,也还算顺利地完成了。
在山中待了两天,山下还有事急需待沈怀川去处理。
啊,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许清徽一愣,比想象中早了些。
不过本就是萍水相逢,分别是迟早的事,她自我宽慰道。
昨日睡着前,她已经想清楚了,她想游历四方,先去他们口中的清川府看看。
“我要去清川府。”
许清徽对上沈怀川看过来的目光,眼神坚定而清亮。
又是这样的眼神,沈怀川掩饰般地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