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岛国，海产却并不丰富。

外加当地人对于海鲜的食用方式，不是煎炸就是热烹，再淋上酱汁，实在叫人难以下咽。

“……那倒也没有，能力都是逼出来的，总不至于自己把自己饿死”

陈思瑶颇为骄傲地：“后来我自己学了个妙招……做红烧鱼之前要先加葱姜蒜，放在锅里焖三五分钟，出锅保准鲜。”

叶暮骞见她说得绘声绘色，就差鼓掌捧场了。

“真这么厉害……下次有机会，得亲眼见识见识你的手艺才行。”

陈思瑶顺着杆子往上爬：“不用下次，周末我就有时间。”

叶暮骞一愣，他静了片刻，“这个……”

“你没时间？”

“不是。”他回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还是说不想来？”

“当然也不是。”叶暮骞垂着脑袋，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对了。”陈思瑶比他坦然，把话说明白：“我以为这顿饭，你是有其他想法。那看来……还是我多虑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冷冷的，像是被水淋过。

片刻，见叶暮骞不回，陈思瑶径自起身准备离席。

他蓦地拉住她的手腕，“能先坐下，让我把话说完吗？”

陈思瑶瞪着眼，这让她看起来有点滑稽，说出来的话也很小孩子气。

“要是专捡我不爱听的讲，那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叶暮骞很理解地笑笑，斟酌片刻才道：“我这人性子执拗，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臭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情，换谁来都没有用。”

“以前在狄美城发生的不愉快，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听……那我也不说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今天之所以来找你，当然不是只有吃饭那么简单。”

陈思瑶垂下眼眸，对上了他的目光。

咬着唇试探地：“那你想说什么？”

“你应该再没有见过比我更会煞风景的人了吧？”他反问。

陈思瑶答：“你怎么这么说自己……”

叶暮骞轻笑一声，又说，“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猜谜语，和人比赛也要一较高低。后来长大了，碰到难的谜面……那种挖空心思也没半点头绪的感觉，才让我意识到，失败是种什么滋味。”

“我和你说这些没别的想法，只不过是……当初我也体会过你的心境，现在回过头再看，感觉自己确实挺混蛋的。”

陈思瑶默了默，皱眉问：“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须臾，敲门声响起，服务员呈上菜色。

食物摆在面前，叶暮骞挑了挑眉：“你还要站着？不坐下吃点？”

话毕，他拿起碗碟，帮她添了粥。

陈思瑶听了这话，默默坐下，低头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经尝过了失败的滋味，倒不如从头再来。”

叶暮骞笑意微微，“这是我的意思，现在轮到你考虑了。”

陈思瑶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她掀起眼皮打量身前的人，腹诽着对方这番话有几分真实性。

而叶暮骞却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读出了她心中所想，“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饭后陈思瑶开车送他回家。

下车前，两人在车内静坐了好一会儿。

“你的车还在公司，明天你怎么上班？”

她有点舍不得走，趁着机会主动找话题和他聊：“要不然我开车来接你吧？”

叶暮骞心里笑着，开了车门锁，说：“不要紧的，我坐公交同样可以直达。”

陈思瑶一只手撑着方向盘，此刻已经回身望向他，“不请我上去喝一杯吗？”

对视的一瞬，两人都不由地想到一件事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