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过去，露出一截形状饱满的后脑勺。

她抿了抿唇角，耳畔传来他清润的嗓音，絮絮叨叨地和她寒暄着毕业后的近况。

陈思瑶呼吸一滞，脸上笑意微微。

两人坐着电梯上了楼，等进包厢的时候，里头的人正搂着个姑娘扭扭捏捏地和人家对唱粤语版的《千千厥歌》。

一曲终了，赵砚书把话筒扔到一旁，起身走近与他俩热络地招呼。

“可算是来了。”他朝叶暮骞挤眉弄眼，又问陈思瑶：“你俩这是半道上碰见的，真有缘啊？”

叶暮骞四下一扫，发现包厢里云雾缭绕，彩灯只开了几盏，包厢另一边的牌桌上，骰子麻将堆成一堆。

他问赵砚书，“周周那帮人呢？”

“来的路上了。”赵砚书答，“就你俩最快，来……陪我唱两首。”

陈思瑶忙摆摆手笑说：“老赵，你这金嗓子要真唱起来，我可怕承受不住。”

赵砚书“嘿”了一声，指着叶暮骞道：“别以为今天有人帮你撑场子我就不敢翻脸了，待会儿高低把你俩喝趴下。”

一句话，逗得陈思瑶面红耳赤。

好在很快包厢大门被人推开，小六带着周周一行人姗姗来迟。

叶暮骞找了个空位坐下，耐着性子听他们唱歌。

陈思瑶见此，上前和他搭话。

“不喜欢这种场合吧？”她主动开口。

叶暮骞一怔，抬头与她对视。

“我记得以前，你总不喜欢出来聚会。”

“我自己都忘了，还有这回事吗？”

陈思瑶忍不住捋了捋头发，和他对视几秒：“你好像，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

叶暮骞仔细想想，“谁能一成不变啊。”

他静了一瞬，问：“你现在呢，在做什么？”

陈思瑶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老本行……”

她顿了顿，又说：“设计圈就这么大，我以为咱们总有一天会碰上，没想到这么快遇见了。”

叶暮骞想起那天楼道里的身影，试探道：“也在申城？”

“是啊……”陈思瑶讶然，“你也是？”

少年勾了勾唇，“这也太巧了。”

话音落下，赵砚书举着话筒走近。

“你俩窝在着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他嗓门奇大，吵吵嚷嚷地：“都别坐着了，来来来……先唱两首吧。”

叶暮骞正欲摆手，陈思瑶先一步起身，接过对方的话筒径自去台前点歌。

“诶，人家姑娘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怕什么？”赵砚书悄声附在他身后，“大老爷们，可不能被比下去。”

叶暮骞回头去看他，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嗤笑说：“你倒是用心良苦。”

赵砚书继续装糊涂：“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诶……你好歹把话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