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的。”
叶暮骞一顿,表情很平静。
松开她,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梁悦颐不疾不徐地将杯中的酒喝完,回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吗?”
“其实我哪儿也没去,一直都在这里——这座房子里。”
“我用了点小计谋,让经纪公司不敢再找我麻烦。”
“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是自由身了,谁也不能决定我该干嘛不该干嘛。”
“叶暮骞,你不替我开心吗?你不知道吧……我做梦都想着这一天……”
少年凝视着眼前的人。
她自圆其说地讲着场面话,为了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云淡风轻地将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间描述成她的成功。
叶暮骞只觉得她陌生,心里一刺,不怒反笑道:“那我呢?梁悦颐……你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的?”
他意有所指,梁悦颐也心领神会,“什么啊……你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
“分别之前,你答应过我……解决完‘麻烦’就会回来找我。”
他沉吟,突然高声逼问:“可事实是——你走了!躲着我好玩吗?梁悦颐,我是你的负担吗?”
梁悦颐静默了一会儿,语气无奈:“我从来没把你当做负担……可是我也说过,我能给我都给你了。”
她的态度一如从前,敷衍、含糊、得过且过。
叶暮骞调整了一下坐姿,挺直脊背扭头不再看她。
梁悦颐笑说:“你又生气了?”
叶暮骞假装听不懂。
刚刚的那一瞬,他忽然明白了对方今天这场见面的用意。
少年轻扯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忽而问道:“现在……你是不是又要和我提分手?”
叶暮骞心中警醒,与其同样的话从梁悦颐口中说出来,不如自己坦白。
“对你来说,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男朋友,对不对?”
“我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我怎么这么傻……”来的路上,他心底还抱有一丝期待,可眼下,所有的幻想都成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梁悦颐闻言,兀自站起身,将手中的空杯搁在酒柜前。
杯底的玻璃碰上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回音中,叶暮骞听到她低声解释:“我以为,你还在为求职的事烦心。”
“今天这场酒局……是我会错了意。”
梁悦颐叹了口气,说服他的同时也在说服自己:
“你还有更好的未来,不应该和我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