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开窗通风,转过头又道:“这间酒店今晚住的都是明天要参加小赵总婚礼的宾客……所以房源比较紧缺,真是不好意思了。”
叶暮骞四下一扫,星级酒店的服务确实对得起它的价格。
宽敞的地面铺着厚实的地毯,柔软的真丝蚕被上绣着花样繁复的纹路,水晶灯的光线清透明亮,照得人睁不开眼。
“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叶暮骞说:“明天小赵总结婚,你有的忙了。”
等到李迅退出门,他就跟散了架似的,瘫倒在沙发上,沉沉地舒了口气。
时间尚早,等待酒店送餐的途中,叶暮骞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半晌,屋内响起铃声。
叶暮骞穿着浴袍去开门,发现站在外头的是赵砚书。
“小李说你来了有一会儿了,吃过饭没?”
一进门,赵砚书大喇喇地跨坐在沙发扶手上,问他:“没吃的话,正好陪我一块儿吃点怎么样?”
叶暮骞擦拭着头发,奇道:“这都快七点了……你忙到现在?”
“是啊……哎呀结婚真是太麻烦了!”赵砚书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去楼下餐厅,咱们边吃边聊。”
叶暮骞火速换好衣服出门,途径走廊,半路上赵砚书一直在和房客打招呼。
一会儿一个三叔公,一会儿一个六姑婆,他全程堆着笑跟亲戚寒暄。
好不容易到了餐厅,赵砚书唉声叹气地表示:“瞧见了吧?这还没步入围城呢,就那么多糟心事……婚姻呐!”
叶暮骞觉得好笑,“你到底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姑娘,怎么就开始伤春悲秋了?”
“不说糟心的事了,来……先坐吧。”
赵砚书叫来餐厅的服务生,先点过餐,后才慢悠悠地和他吐露:“你知道这回……我为什么非叫你来吗?”
叶暮骞打趣说:“你鬼主意这么多,我哪能猜得透。”
赵砚书对这话很是受用,得意洋洋道:“可别说……我做任何事,都是有深意的。”
服务生上前给他俩斟茶,等人走后他压低了嗓门,神秘兮兮地继续说:“我也是前两天才看了宾客名单,有个人明天会来……我觉得你应该见一见。”
叶暮骞满头雾水:“你说的是谁?”
“蒲秋原,你认识吗?”赵砚书笑意微微。
他摇头,一脸不解。
赵砚书继续道:“你不认识也正常,他是圈里的知名投资商,手上有好几个立案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
叶暮骞露出兴致缺缺的神情,就差打哈欠摆手起身:“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不是想打听梁悦颐的去处吗?”赵砚书只用一句话就把他定在了原地。“嘿嘿……上回跟戴瑛碰面,说你对那个姓梁的还是念念不忘。”
他说到这,叹了口气无奈道:“兄弟啊,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之所以怂恿你去见蒲秋原,为的也是让你认清事实,早点回头。”
叶暮骞闻言冷笑了声,“你是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不是你想知道她的消息?不然我费那么大劲让你来干嘛了?”话毕,他按捺不住好奇心,犹豫地问:“你……是真的不知道这个蒲秋原跟梁悦颐什么关系?”
见叶暮骞沉着脸闷声不答,赵砚书劝他:“算了,不知道最好。”
没一会儿,饭菜上了桌,两人都饿了,只顾着先埋头裹腹。
吃饱喝足以后,两人准备打道回府。
叶暮骞舟车劳顿确实有些累了,赵砚书明天还得起个赶早,晚上也没时间折腾了。
临别前,他对叶暮骞叮嘱,“明天酒席上你慢些走,等我忙完了,把你带过去跟蒲总见一面。”
叶暮骞张了张嘴想拒绝,他抢先道:“见过面你就知道了。”
隔天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