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亲的奖励,只有一个不知道把裤子换好的嘴巴子。
是的,她的第一次初潮是在第一次参加区运动会上,红色的血把那条短到大腿根部的黄色运动裤全部染红了,她自己因为得奖的喜悦没觉得,可是早早下班回家没事干的父亲却看得扎扎实实。
他觉得晦气。
据说在遥远的山窝窝里面的奶奶家那边,男人是不需要做家务的,也不用管事的,只需要会赚钱就好了。
同时,他们还很迷信,很多跟女性相关的东西,特别是月经,即使是现在,都让父亲觉得晦气。
幼小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父亲了,一个人躲在厕所的角落里默默地哭。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流了那么多血。
她刚刚都不敢再去看父亲,厕所里灯光都没亮,她很害怕自己的父亲再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的母亲下了班,来厕所找她,她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那个攥在手里好久好久的水彩笔奖励都扔到了地上,那是那个运动会唯一给她的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