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多管闲事,去不去掉关他什么事,不去掉又有什么关系。
她握紧手,眼睛一直望着窗外,脑袋一片空。
等元旦过完,她又和孙宏说了去找姜末的这件事,提前申请了年假,就是为了去找姜末的。
给姜末发了信息,她那边很快发来了地址。
开车去需要一天,也不算很晚。
晚上收拾了行李,隔天早上就离开庆岭。
上了高速,她突然感觉身心一阵清爽。感觉身上的某些重物被卸下了。
这些年,她想着带孙宏去眠夏生活,虽然路途会遥远,沈宴宁还是愿意,多远她都要走。
就在想法产生的那天,就在晚上,沈宴宁做了噩梦,这个噩梦不是被人追杀,也不是无限循环。
而是一场关于席静的噩梦。
在席静去世的这些年,她都有一段时间很轻松,很自由。
当想法产生,席静就出现在她的梦里,拦住她,用曾经下三滥的手段来阻止她,不让她离开。
这个时候的沈宴宁,她心里已经有一座大山需要她就攀登,有一条大河,有一片荆棘需要她穿过。
我根本不怕你,
就像是席静感觉到了她的决心,于是开始摧毁她的意志。
后面一段时间里,沈宴宁不断碰壁,水逆,倒大霉。
席静的一系列寓言就此上演。
崴脚,擦伤,从天而降的花盆,
沈宴宁偏不信邪,然而就像她说的那么邪乎,真的就有一双无形的手阻止她。
出差她根本不敢在外地逗留,每次都是提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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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路程让她筋疲力尽,在服务区休息了好几次,这才又出发。
到了姜末支援的村子,车子被坍塌的路面挡住,没办法,沈宴宁只能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往村子里赶。
给姜末打了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沈宴宁就先按照姜末给她发的路线往前走。
这边的温差和庆岭差不多,暴露在外的双手并没有冰凉,反而是提着这些东西混身都是热的。
走在大街上,这个时间点街上没几个人,唯一开着的是报刊亭。
这种亭子在崇昔那边很多,几乎是在一个区域就有几座,报刊亭的字面意思就是租借和买报刊,里面会有值班的人员,也不包括只卖书籍,还有面包矿泉水和座机,提供吃食和电话。
她去问了报刊的值班人员,报上了姜末的名字,报刊人员一听是姜末的名字,看沈宴宁的样子就因该是姜末的朋友。
“姜医生去支援啦,最近山上的路崎岖又滑,很多上山砍柴的汉子都被划倒了,伤口可害怕了呢,姜医生这会估计在山上呢……”
她接着问:“您是来?”
“找她。”
沈宴宁言简意赅。
“哦,这样的话,还有十来分钟,有个蹦蹦车专门拉人,你看着给他们点钱,让他们拉你进村子,这里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呢。”
沈宴宁听她这么说,才知道这里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走过去也是可以的,体力估计不会支持她,今天开了这么久的车,再走这段路,真走下去了,人估计也不行了。
正如报刊人员所说,确实在十几分钟后,有一辆她说的“蹦蹦车”停在面前。
开车的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生,看样子是在上高中的年纪,具体是高几沈宴宁也不清楚。
“姐,要去村里吗?”
沈宴宁点头。
男生拉开车门,对着沈宴宁好客地说:“姐,我载你过去吧?”
沈宴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并不能相信其他人,她委婉拒绝,说有人来接她。
男生看得出来,面前的女人是有防备心的,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没了后言。
这时,报刊亭的电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