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静并没有因为因为话被打断生气,而是又说了起来。
“不去庆岭也可以,咱们就在崇昔上怎么样?”
沈宴宁面无表情接上席静的话:“我不去庆岭,也不留在本地,你为什么要规划我的未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现在还在生病,你就迫不及待来和我说这些了?”
席静想到这里是医院,她忍下怒火,快步走到沈宴宁床边,弯下腰,双手抓住她,眼神死死看着她。
“你想去什么地方?嗯?你告诉我?眠厦?别以为我不知道,眠厦在哪里,离崇昔一百多公里,你想怎么样?究竟想怎样?!!”
她抓着沈宴宁的手越来越紧,逼问着,那副狰狞的嘴脸离她越来越近。
沈宴宁还是重复:“我不去,就不劳烦你给去说了。我去给奶奶说。”
席静几乎抓狂,现在的沈宴宁不像两年前那么好控制,她不管是威逼利诱,沈宴宁都不让步,她认为沈宴宁是比谁都好拿捏的,但是相反。
“你说什么?”
沈宴宁抬眼,挣脱出她的手:“听到了就不用在听第二遍。”
席静气疯,她发现自己再也控制不了沈宴宁,之前她如果敢怎么说,保准就是一个巴掌上去,但是她也知道这里是医院,无论如何她得降下声音。
席静换了一句话:“你个那个姓周的同学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
她好像要把自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点隐私都不留下。
任凭她怎么猜,怎么胡编乱造,沈宴宁一句话也不说。
时间一到,护士就进来提醒她,席静假意关心沈宴宁,眼神警告她,离开时对护士还温柔笑笑。
沈宴宁用被子捂住自己,喘不过气她也不探出头,直到几乎缺氧,她都不愿呼吸空气。
如果她……
如果……
就此离开,会不会就没有这样了,她一身轻。
她将会永远自由,
沈宴宁却想到周陆嘉对自己说的那句“一个人该怎么办”这句话,她猛地拉开被子,大口呼吸空气。
可以她还有姜末,周颜,老太太这些在意她的人,如果她真的离开,是不是算是一个失信的小人?
——
沈宴宁请了几天假,周颜会每天都来,席静就来了两三次,次次来待一会就离开。
周颜虽然说年纪小,但是也能看出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和谐,她也不当面说,也不问沈宴宁。
她不能在医院耽误太多的时间,一出院就把之前落下的课程和卷子都补上了。
重归于学校,一次学校体检,校医单独叫到她,问她家里有没有遗传的疾病,沈宴宁听他说的话,茫然摇了摇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校医没回复她,问她是不是这阵子流鼻血,头晕或者是犯恶心。
沈宴宁摸上鼻子,因为流鼻血,她的鼻翼处已经上长出了血痂,碰到就很疼。
校医心里暗想: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病,也许是因为最近学习压力大,加上上火。
孙宏出差回来,席静和他说沈宴宁要考别的学校,孙宏说这有什么,只要能考上去哪里都可以。
席静没好气说他和沈宴宁越来越像了。
孙宏安抚她,没说考学校的事情,倒是错开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情。
席静也是见好就收,也没再说那件事。
——
很久一次的体育课,去体育馆做运动用来放松。
沈宴宁因为还有伤在身上,她就坐在看台上看他们玩游戏。
她正看的正认真着,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倒是吓到她了,像触电般弹起,看到来者之后,她松了口气。
“你没课吗?怎么来这里?”
姜末和她并排坐着,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垫上,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