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彻清隽的五官被自己揉圆搓扁,江今檀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满足感,咯咯笑着。
“怎么样,服不服?”
祁彻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乖巧地不反抗,却也嘴硬道:“就这?”
说完,就见江今檀眉梢一挑,原本作恶的双手改为捧着他的脸。
少女的掌心柔软细腻,贴着他白瓷般微带凉意的脸,俯身凑近静静坐着的少年。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被拉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糅合、相融。
气氛在那一刻变得凝固,仿佛空气都不流通了,稀薄的氧气让人有些呼吸急促,供血不足的大脑叫嚣着,请求心跳加速。
太近了,他们如是想,却无人先退开。
最终,依旧是江今檀先露了怯,咬了下唇给对方台阶:“你...... 你说一句喜欢我,我就放过你!”
语气依旧像强抢民男的街头恶霸,却不自觉地红了脸。
好在被调戏的小郎君也同样羞赧,如玉般的面容因她染上了旖丽面色...... 更让人想狠狠蹂/躏了。
祁彻睫毛轻颤,张了张嘴却仍无法将肉麻的话说出口,偏过头似是无声喟叹了句:“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妹子,回神了,咱下车吧。”大哥粗旷的嗓门将江今檀从加满十级滤镜的回忆中抽离。
假如没见过日光,行于黑暗也无不可。
可偏偏江今檀见过祁彻全心全意纵容一个人的样子,毫无底线,温柔得令人心颤。
想要他如今的冷淡模样,江今檀十分矫情地发现,自己是真的很郁闷。
郁闷到连鼻孔都不愿意好好通气了,和心里一样堵得慌。
大哥下车后见四下无人,所有屋子都暗了灯,阴阳怪气地挑了挑眉:“嘿祁彻这小子,大半夜把我连环call起来接人,自己倒好,闷头睡大觉去了。”
这次,江今檀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抿了下唇:“是祁彻...... 祁彻是怎么跟你说的?”
大哥对半夜被薅起来的事情仍有怨念,闻言眼珠一转,添油加醋道:“他打电话让我去机场接人,说是最漂亮的那个小姑娘。我本来都睡下了,但他在电话那头哭爹喊娘的,就差给我磕头了,实在难以推脱啊。”
江今檀想象了下祁彻冷着脸哭爹喊娘的样子,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冷不丁传来了道凉飕飕的声音,像万年寒冰似的。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会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