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滚字比羽毛还轻。
以往的她,可是要让这种人吃尽苦头。
大姐林彩霞在大队皮鞋厂做工,这个礼拜上晚班,晚上林霜天一个人睡西屋。
丑妹子想过来陪她,她拒绝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要练拳法,一点到三点阴气最盛的时候,她要打坐,开着窗户吸收天地间纯阴之气。
打了三天坐,也连着吃了三天蔬菜,林霜天觉得眼神不太好,看东西有些模糊。
为了赚钱还债,有块肉吃,她要去镇上走一遭。
午饭后,奶奶和丑妹子睡午觉。
奶奶去东屋睡,丑妹子拿了旧草席往地上一甩,摊平了就要躺下。
“你做什么?”林霜天一个冷眼飞了过去。
丑妹子扭扭身子跺跺脚,“二姐,睡地上凉快。我腰又不疼,你就让我睡嘛。”
席子铺在地上睡,这样凉快。下面就是泥巴地,凉快是凉快了,寒气却入了体。
奶奶的腰不好,除了常年劳作之外还有受这些坏毛病的影响。
林霜天不让她们睡在地上,奶奶听说影响腰立即回床上,可这丑妹子不太听话。
林霜天说过一遍的事再让她说第二遍,她就暴躁了。
她不说话,直接动手拧了丑妹子的耳朵就往屋里拽。
“唉哟!唉哟!奶奶,二姐打我。”丑妹子痛地哭出来。
奶奶刚躺下忙又爬起来,走到卧室门口,丑妹子已经被林霜天推进西屋。
“你去睡,我出去一下。”林霜天弯腰卷凉席。
“这大热天的,你跑出去干啥?”
“转转。”她卷好凉席放在墙角,拿了破草帽往头上一戴,朝站在卧房门口发愣的奶奶挥了挥手,迈着大步走出家门。
“这孩子怎么怪怪的?”奶奶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
“我也觉得我二姐怪,以前她从不打我。”丑妹子开了房门,一脸的委屈。
“回床上睡吧。”奶奶挥了下手去床上躺着,琢磨林霜天是不是真中邪。
淳西镇不大,只有一条街。
前面有家供销社,林霜天进去看了一眼。
供销社里面卖东西,摆设却和后世的商场不一样。
玻璃柜子摆了一圈,东西都在里面,吃的用的穿的许多,就是卖东西的女人脸色不太好看。
离开供销社,林霜天走走看看,路过乡卫生院,小学,一路走来只看到一家代销店。
一九九零年,她来到了一个多么贫穷的地方。
镇口有个池塘,池塘西边有棵很大的槐树,树下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块。
林霜天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两眼放光跑过去。
这是个打坐的好地方。
正午阳光最烈热气最盛,自然是没有人来。
林霜天笑眯眯地盘腿坐下,放下草帽,闭上眼睛静下心,气沉丹田在此汇聚,沿着经络过督脉到头顶,再由任脉而下走了一个小周天。
还没睁开眼,她已觉得眼清目明,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姑娘哭着跑到河对面,“扑通”一下跳进去了。
接着,一个年轻的小伙骑车路过,见此状立即下车,车往地上一扔,也“扑通”跳下去了。
生命如此可贵,好好活着不行吗?
前世后世她见过太多救人后救出麻烦,不是以身相许的,就是救人的下去后再也上不来。
缓缓地睁开眼,林霜天目光清亮地盯着河对面。
咦,怎么和她刚才闭着眼睛看到的一模一样?
河对面跑过来一个女孩子。
呔!
她刚才闭着眼睛看到画面了?
林霜天被自己吓了一跳,一下子站起来,头一抬就瞧见对面。
女孩子停在河边,她刚要张嘴喊,女孩已经“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