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冲着钟苕手腕去,毫无疑问地和前两次一样。这次甚至能感觉到那一团怨气摩挲了一下手腕才消散的。

钟苕没看白淅河,以为他又要作妖,右手拽住他的手握地很紧,白淅河低头看了看,莞尔一笑,老实地站着。

他喜欢她握着他的手,握的越紧才越真实。

钟苕看着欢欣雀跃地小姑娘,一转头,似乎有个残影一闪而过,所有人都洋溢在这场喜悦中,但是总有什么不对劲,一根蛛丝又悬空飘荡。

突然,钟苕看向新娘的嫁衣,她的嘴角凝固住,又回看那佝偻的身影,他的额间一块叶子伤疤被白发遮住一半。

她似乎又看到了师尊空洞的胸口和师母苍白的脸。

是她的错,是她引狼入室!

白淅河感受到手被攥得更紧了,他抬眼看了钟苕一眼,见她浑身颤抖不止眼眶泛红,愤恨地看着一个老头子,僵直地又像一块坚冰。他伸出手,慢慢把人揽到自己怀里,慢慢等着融化。

“怎么了?”

他轻声问,他心口闷闷地也有点不开心。

钟苕满身疲惫和死寂,感受到温度,像个松鼠一样往里面钻了钻。

“我们去休息?”

他又问,没等到反应,兀自抱着钟苕走了。

钟苕抬头问他:“遇到仇家,但还未行凶,怎么办?”

白淅河看着她,浅色的瞳仁里挤满了她。

“自然是,挫、骨、扬、灰。”

他邪笑着,看了一眼那个佝偻的老头,老父亲准确回眼,他笑得更夸张了,像要把嘴咧开。

他似乎没察觉,他的心似乎也被红带和钟苕捆绑在一起,她痛他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