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的旁边，掏出直板机。

“这么原始的手机！”

“这个超长待机，保证关键时刻，总能找到我。”陆一鸣一边说着，一边按了接听键。

“喂？哪位？”

“是我，陆先生，北京那边有消息了，明天上午复盘。”

“好，早上再说。挂了。”

陆一鸣按了挂断键，转头看了程娇一眼。程娇表情没有异常，她这样年龄的小姑娘，还没培养出来那种善于计算的城府。应该她没怀疑。

“什么事？”

“我的电话，可能是和你没相关的商业机密，你不该问。”

“哦……我没想那么多。对不起。”

“是北京的消息，明天股票复盘。”

“北京，什么人这种消息都能找到？”

陆一鸣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程娇一眼。

“我知道了，又问多了。不问了不问了。那你这个号码，能给我存一份吗？这样我们也不会失联。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陆一鸣看着程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节外生枝，说：“好。”

“我给你打一个，号码是多少？”

“我给你打吧。你号码。”

按了号码后，不一会程娇手机响起来了，程娇按了挂断键后，连忙输入通讯录，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写你的名字了，坏人看到对我们不利。我给你起个名字，叫最后关头救急号码，怎么样？”

陆一鸣转头看程娇，问：“你真这么信任我？”

程娇看着陆一鸣，也问自己同样的问题：“自己真这么信任他吗？”

程娇若有所指的答道：“我没有选择的时候，都会很坚定的劝说自己，甚至是骗自己，其实就是一场赌博一样，但我到现在为止，我的人生，类似的情况还没有赌输过。大叔，你也会让我赢的是吗？”

程娇说完，一直盯着陆一鸣，眼睛中，闪烁着某种渴望。

陆一鸣心里有点虚，想了想说道：“赌着看吧。如果输了，不要恨我。”

然后陆一鸣转头，不再看程娇，踩动油门，车子发动机轰鸣着，往地下车库开去。

陆一鸣最后的回答，让程娇有些担心。

五分钟后，两个人坐电梯上二十四楼，约定第二天早上八点两个人一起去陆一鸣公司（早上六点，陆一鸣要早起去洗浴中心见温州敢死队的老板）。

陆一鸣回到自己房间，给电脑连电源充电，同时打开电视，让房间里有声音做背景，显得热闹一点。电脑开机，然后脱外套，之后看当夜欧洲和美股走势，然后去洗澡。

洗完澡，陆一鸣出来，电视上正在演《乡村爱情》，陆一鸣挺爱看的。他喜欢剧里面没有真正坏人的设定，所有人当然有矛盾，但整个剧有一种让自己羡慕的温暖感。

陆一鸣坐下来，穿着睡衣，擦头发，然后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打哈欠。

这时候房门传来叮咚一声响声。陆一鸣转头看房门方向，叮咚，很快声音又响了一次。

陆一鸣犹豫了一下，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起身走到门口，门旁的监视器上，程娇站在那里，头发披散着，显然也刚洗完澡，没有化妆，眼线洗掉了，眉毛也很淡，但脸并没有变得像鬼一样，眉眼还是很突出。身上……穿着丝质银色的睡衣。

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包，类似于化妆包的小包。

陆一鸣心中一动，把门打开：“你怎么来了？”

“你别多想……我那个屋子太大了。我总觉得屋子里有其他人，有点害怕……我记得你这个单元是整个公寓最小的户型，房间少，面积小，还有你镇着，我今晚能在你这里睡吗？”

快四百平的顶级豪宅被人侮辱了。陆一鸣想了想，说：“你睡……”

“我睡主卧，房间太挤我会觉得喘不过气。你主卧面积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