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隔山，但像房地产和室内设计这两种互利互惠的行业，消息总是灵通的。

指尖刚挪到通知栏，正想点进去，一通电话打来了。

“喂。”秦沂秒接。

“哟，果然醒着呢。”陈凌的声音很大，寂静被他打破，“看见新闻没？”

“看见了。”秦沂答。

“明天下午，不对，今天下午公开招标，据说百分之八十的同行都要去争，你准备一下。”

“所以昨天下午那个杯子是故意打碎的吧，我早猜到了。”秦沂戳穿他。

如果和瑞文集团建立长久合作，那么瑞文的竞争对手是绝对不可能再用梦寻了。

比如耘冉。

陈凌不屑道：“一个半路来的合作就想斩断我们的后路，不可能。”

“但，”秦沂顿了顿，“我们刚和瑞文合作完，耘冉没明令禁止我们工作室吗？”

“没有，也许别人的格局更大呢。”

“我们有机会，公开招标凭的是实力。”

“只要拿下第一步，路就好走了。”

说完正事，电话挂断，卧室再次回归安静。

秦沂起身去拿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反正睡不着，索性查查相关资料。

耘冉和瑞文集团一样都是家族企业，但耘冉只历经了三代，且在现任总裁时期进行了文化创新。

和其他家族企业裙带关系过于严重不同，耘冉更重视人才，能力、人品才是优劣的标尺。

耘冉现任总裁名叫徐眠风，至今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听说是研究生学历，从海外镀金回来的。

企业背景捋清楚之后，秦沂又从历年楼盘、设计项目、上市情况等方面进行了信息筛选和分析。

等一切准备工作做完，已经九点多了。

此时卧室微亮，室外的白光被窗帘挡住大半。

秦沂正想关闭电脑，又想起录音笔里的文件还没导出来。

她从床上坐起，光着脚走出卧室，从包里取出笔和数据线后，回到电脑前。

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音频需要一段时间导出，她等得无聊，拿起手机随便看看。

在轮流刷新了几个社交软件和新闻软件后，她再次打开短视频软件。

凌晨发的动态居然还有几个点赞。

说不定都是和她一样宿醉的人。秦沂想。

有个人的头像很眼熟，她点进主页查看，发现这个人就是在她上一次直播时刷礼物的那个人。

正想点进他的私信，秦沂又发现，这个人在昨天晚上的直播中再次刷了大额礼物，和上次的金额差不多。

她当机立断点进那人的私信，本想着加上那人发过来的联系方式归还礼物，却傻眼了。

这个人，消息已读，但是没回。

秦沂想重新发私信让他留联系方式，她快速编辑出一条既包含感谢又表示歉意、还想加联系方式的消息，全然忘了陌生人只能发一条消息。

于是，她关注了对方。

而这人也关注了她，双方【互相关注】。

秦沂把刚才发送的红色感叹号的消息复制，粘贴到对话框重新发送。

这次发出去了。

她刚退出对话框，发现消息由未读转为已读。

感觉有希望，她耐心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对方仍然没有回复。

秦沂明白了，这人就是已读不回。

她再次点进去编辑消息，告诉他她不会提现这些礼物，如果他以后需要这笔钱就来找她，并且表示她说的这些话一直有效。

虽然知道这个人不爱回消息，也猜测他现在不在手机跟前，但她还是在消息页面等待了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