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易长风声音威严,若是寻常人,在执掌生杀大权的帝王面前,怕是早就吓得六神无主,贵妃见易臻迟迟没有开口,打算趁热打铁,“此事定有误会,招贤阁虽为公主一力所建,可如今招贤阁早已不可小觑,公主虽有心,可招贤阁诸事繁多,恐非公主所能管控。”
贵妃状若温和,笑里却带着几分震慑。
她这话的意思几乎是将易臻架在火上,说她无能。
易臻抬头看着贵妃,猜中她的打算,并不上当。
她看了玉仪一眼,冷静回答道:“招贤阁每日往来诸人皆登记造册,魏平所送文章乃誊抄同窗之文。”
易臻声音冷静平淡,没有半分慌乱,“此事招贤阁人尽皆知,玉仪姑娘若心存不满,当面对峙便可。”
易臻说到此处微微停顿片刻,旋即目光看向玉仪,唇瓣轻启,“玉仪姑娘不明真相,却空口无凭,是陛下面前一再相逼,究竟是仗义执言还是别有用心,怕是只有姑娘知晓了。”
易臻这话不留情面,没有半分容情的余地,玉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无助的看了贵妃一眼。
贵妃寻她只是让她寻个由头对招贤阁发难,并未说公主会据理以争。
贵妃面上也不好看,这易臻竟然这般冥顽不灵,难怪决儿在她手下吃了不少苦头。
易长风先是默不作声,最后见玉仪面红耳赤,已经失去先机,便也没了相护的心思,不轻不重的斥责了几句就让玉仪下去了。
易臻回了座,贵妃此番算计落空,心中不满至极,她唤来身边的老嬷嬷说了些什么,易臻身边便围满了劝酒的宫妃。
易臻冷眼看着苏美人矫揉造作的姿态,不等她说出些不入耳的话,拿过她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苏美人目露骄矜,侧身让出跟在她身后的宫妃,嗓音柔腻,“公主果真爽快,万万不能厚此薄彼啊。”
易臻未言,直接拿过苏美人手上的酒壶,满了几杯,全都喝下,眸色清清冷冷,“苏美人这下满意了?”
“自是满意的,公主懂得顺势而为,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可惜就是性子太桀骜不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苏美人在易臻身上得到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易臻抬眼漠然的看着苏美人小人得志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这个道理苏美人也该明白。”
易臻说话的声音极轻,苏美人未能听见,不过见到易臻脸上的笑心里竟然有些不安。
易臻不胜酒力醉了过去,谢俞虽为易臻属臣,碍于男女有别,也不好直接相扶,谢俞让易臻轻伏在案上,自己出了门,再回来时身边赫然跟了一位身姿妩媚的美人。
苏美人心跳的厉害,在看到那人的眉眼时,已经被吓的一愣,见那美人搀着易臻要去向圣上请辞,下意识想拦,无意间却碰倒了酒壶。
易长风欣赏着舞女秀美的舞姿,懒懒的看了苏美人一眼,视线却猝然间瞧见易臻身边的美人。
易长风眯眼,“夏俊,那人可是玉家二姑娘玉粟?”
夏大太监望去,“老奴瞧着也像,不过玉家来禀说二姑娘染了怪病,伤了脸,不能见人。”
易长风不愿听夏俊啰嗦,摆手让夏俊将人领过来,不一会儿,夏俊领着美人走了过来,美人行了礼,垂着脑袋没有抬头。
易长风坐在龙椅上,俯视那姑娘嫩白的脖颈,“抬起头来。”
玉粟的手紧张的捏着帕子,身子颤抖了一下,像是怕极了,可听了易长风的话,她还是颤巍巍的抬起了头,眸子水润明亮,怯弱娇柔,唤了一声陛下。
“你的脸没事了?”
玉粟声音娇柔可怜,“多谢陛下关怀,臣女只是吃错了东西,服药之后很快大好了。”
“你今日是来替朕祝寿?”
玉粟愣了一下,咬着嘴唇,半晌才说,“臣女不敢欺瞒陛下,今日一行的确是为陛下而来,臣女不日就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