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3)

口中发出呜呜之声,家丁已经动手拦人,顾淇十指抓在地上,磨出十道瘆人的血痕。

“慢着。”顾玄要将人带走之时,易臻开了口。

顾淇仰头,眸子里闪出亮光,顾玄干笑了一下,“公主,顾淇疯言疯语,经常咬伤下人,公主金尊玉贵,如何能让他碍了公主的眼。”

易臻没有看顾玄,谢俞却已明白易臻的意思,谢俞附在四全耳旁说了什么,四全便将顾淇从家丁手中救下。

易臻道:“顾淇因旧日之过愧疚难眠,欲为本公主抄经祈福,化解心中积怨,其口齿清晰,不似疯魔之状,他诚心至此,本公主如何能无动于衷、不近人情?”

顾玄被顾淇今日这出弄的措手不及,听得易臻此言,方知顾淇竟在装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喃喃:“不妥,此事不妥。”

易臻淡声反问,“顾大人一再阻拦,究竟是不愿顾淇化开心结,还是觉得本公主位卑,不配顾淇效力。”

顾玄有口难言,顾淇若是真疯,易臻讨要便讨要了,可他是装疯,今日若当真被公主带走,岂不是打了大皇子的脸面。

可易臻话说出这个份上,严从年又怒目相视,像是马上就要给向陛下参奏顾家不敬公主,不敬圣上,只以大皇子为尊。

顾玄左右为难,终是黑着脸允了此事。

顾淇闻言身子一松,易臻没有再留下去的意思,此刻她的脚下的青石地板上还沾着顾淇的血迹。

易臻倒不是矫情任性之人,顾淇却已经膝行至易臻身边,用身上的衣服为易臻擦去血迹,“臣为公主拭尘。”

易臻步子一顿,坦然的迈了过去。

易臻来时乘了一辆马车,回时多了一个顾淇,有四全跟着,顾玄的人也不好对顾淇动手动脚,顾淇倒也如愿从自己屋中搬了几件值钱的宝物投奔易臻去了。

回府之后,顾淇被带着梳洗干净,这才跪在易臻身边解释缘由。

自从他办砸了刺杀之事,大皇子便有杀他之意,顾玄顾念父子亲情,不忍动手,给他喂了致人疯癫的药。

若不是他偷倒了药,今日便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袭击公主被处死。

他待易决掏心掏肺,视若亲兄,易决却铁了心杀他,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本就不是宽宏大度的人,自然心有不甘。

易臻自是乐得易决后院失火,然而顾淇此人心性不定,便也不急着用他,便吩咐林阳将人丢在院中真真切切抄经祈福去了。

顾淇入了易臻府上以为自己会被易臻召见,然而他等了许久也没能见到易臻一面,好似他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被易臻遗忘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对于顾淇这种自命不凡之人,易臻的冷落与忽视比杀了他还难受,在他的谋划中,易臻应该对他百般照顾,感化他拉拢他才是,然而易臻竟然真的毫不在意他,随意派了两个人看着他抄经。

易臻听着阿兰回禀顾淇在屋中闹着见她,并未上心,顾淇这种凶悍跋扈的性子即便是一时落难,骨子里的小心思还是多如牛毛,她无意陪一个没有学乖的公子哥玩闹。

“他若再胡闹,每日的饭食便不必再送了。”

阿兰得了令吩咐下去,到了晚上易臻便听说顾淇不敢吵闹了,她静下心,让阿兰在屋中点了宁神的香气,坐在书案上看了一会儿密报,随后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阿兰在一旁准备为易臻张罗吃食,易臻安静的坐着,待用完了膳,一双墨色的眸子变得黑黝黝的,仿佛连半点光也透不过。

如今她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诅咒越来越厉害,她派清微去寻解决之法,清微探访了数位长老,最后只给易臻递来了一份无能为力的书信。

易臻尽管对清微不报希望,可得到那个笃定的答案,她的心里还是失落了几分。

这意味着她多了一个致命的弱点,而且这个弱点不是人力所能强求,无论她计划的多周密,武功修炼的多精妙,她却连最基本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