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了易臻的吩咐。
林阳等人一喜,口中连连拜谢,他们也有冰了,以后定能睡得更安稳了。
林阳心中也极为欢喜,然而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着阿兰道谢后,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谢公子也在此处,他没有被分拨么?
林阳心如擂鼓,看了谢俞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出不甘来,然而谢俞温雅俊逸,含笑的看着众人,全无半分错愕埋怨之态。
林阳凑了过去,见谢俞的纸上已经写了不少东西,“谢兄写的是何物?”
谢俞道:“是医书,公主今日有困乏无神之状,可是医经上对症的方子苦辣酸涩,我想寻出一个更妥帖的方子。”
林阳大为佩服,谢俞连这种小事都能想到,若他是公主,自然也喜欢这样事事都能做的尽善尽美的人。
可他不是公主,他是与谢俞地位相同的幕僚,有这样一个天资聪颖,又事无巨细皆能想着公主的人在,他在公主身边便更难被公主注意到了。
不过谢俞太完美,完美的几乎有些无趣,时日久了,公主也会厌倦,没准这分冰一事便是个兆头。
今日时间尚早,易臻看过了秦肃递来的密信后,又将各地暗藏的势力在心中合算了一番,心情大悦,便带着谢俞与阿兰到府外游玩。
易臻先是给谢俞挑了笔墨纸砚,随后又前往布坊选了几匹清凉的布料,准为谢俞赶制几身新衣。
谢俞连番推辞,但易臻兴头正盛,谢俞又是温柔随和的性子,在易臻跟前自然强硬不了。
于是易臻心满意足的给自己的保命符选了衣服,发现谢俞除了保命之外的别的用处。
谢俞这等好颜色实在秀色可餐,令人见之心喜。
易臻是个寡淡的性子,对于酒色一向淡泊,即使一事被美色吸引,也会很快丢失兴趣,可是谢俞不通。
易臻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谢俞陪伴她的时间越久,她却没有半点厌烦之意,相反她觉得她每见一次谢俞,心中对他的喜欢便又多了几分,好像永远也看不腻。
*
易臻与谢俞阿兰出了布坊之后在旁边的茶楼要了一些茶水点心,易臻临窗远眺,瞧见带着帷帽的玉粟被布坊掌柜的赶了出来。
易臻让谢俞下去看怎么回事,谢俞很快便回来了。
原来是玉粟在府上被苛待,时常做些帕子荷包等物在布坊换银子,可今日玉仪派人到对掌柜敲打了一番,掌柜的即使眼馋玉粟的绣品,却是不敢再收了。
易臻垂眸看着狼狈可怜的玉粟,她换了一身湖绿的纱裙,可惜那纱裙已经破旧发白,被伙计推搡出来时,裙边已经破了一大片,来来往往的夫人们对玉粟投去鄙夷的神色,让她不要挡了路,玉粟蹲了下来,似乎在拭泪。
易臻闭上眸子,修长冷白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一下,“阿兰,为玉粟姑娘备一件新衣,请她上来小坐。”
谢俞知道易臻要见玉粟,主动提出要去招贤阁,将地方让给了易臻与玉粟。
玉粟被阿兰领进来时,果然眸子通红,她换上易臻让阿兰准备的桃红色绣了游蝶的衫裙,姝色便再也压不住了。
“多谢公主殿下,只是公主所赠实在太贵重了,小女怕是无以报还。”
玉粟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衫便是她绣上一年的绣品也还不起。
易臻道:“并非赏赐,是谢礼。”
玉粟一愣,呆呆的抬起头,易臻声音清浅的解释:“你昨日做得很好,这是你应得的。”
玉粟在易臻面前总是垂着头,露出一截嫩白的脖颈,此刻听见易臻的话,她惊讶的抬头,媚态横生的眸子睁得圆溜溜的,瞧着好似可怜的猫儿一般。
玉粟很快又低下了头,她知道尊卑有别,以她那样不堪的出身不可以直视贵人。
易臻见玉粟情绪低落,以为她在自轻自贱,便道:“玉仪辱你谤你,不过是心中惊惧罢了。玉粟,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