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艘画舫没准真的存了与公主交好之意。”

臣子们来时匆忙,在夜色中冻的瑟瑟发抖,见画舫上风平浪静,一时之间有些后悔自己莽撞。

其中一名老臣看着大皇子仰头灌酒,心里觉得古怪,“这不对劲,你们何时见过大皇子这般颓态?公主进退有度,绝非莽撞之人,大皇子这般想必另有缘由。”

其余人一听觉得有理,安下心准备静观其变。

此时画舫之中,必努身上带着酒意,在一众仆从的胆战心惊之下大步走到窗前,看着月色下静谧安睡的易臻。

皎皎明月下,少女身上似乎覆了一层寒霜,眉目清冷如画,五官精致,漂亮的不似凡人,但那种美绝非让人心生亵渎的美,必努忍不住放轻脚步,身上的肆意与张扬尽数收敛,那张阴鸷的面目竟然透出一种虔诚。

必努已经走到易臻身边,微微躬身,离易臻的距离越来近时,他那蒲扇般的大掌小心的凑了过去,想替她拂去颊边的乱发。

一双玉手忽的无声无息的挪到他的后颈处,电光火石之间,易臻睁开眸子,目光清明,锐利如寒霜。

致命之处被人捏在手上,必努的身姿僵硬了,他不敢大意。

他那狼一般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少女绝非心慈手软之辈,必努能屈能伸的露出一个憨厚朴实的笑,“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顺一顺头发。”

易臻目光森冷的看了必努一会儿,忽的一曲肘往必努腹部攻去,不等必努吃痛喊叫,易臻又手脚利落的在他几处紧要穴位上猛力一击。

半晌过后,必努连忙以手砸地,求饶道:“公主殿下饶命,小王这次过来是为与您合作。”

易臻松了松筋骨,平铺直叙道:“你若想离开,今日是唯一的机会,接应你的人已经到了。”

必努想起正事也顾不上啊呦叫疼,狼狈的爬了起来,脸色狰狞的道:“公主既然已经安排好,又何苦对本王拳脚相向。”

易臻不去看他,转身望向另一处画舫,易决临风而立,袍角被吹得猎猎作响,必努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跟前,易臻出言道:“必努王子可准备好了?”

必努混乱的脑袋想起那位神秘人吩咐的几桩事,他的脸在夜色中扭曲了一下,却不敢违逆面前深藏不露的少女。

他清了清嗓子,佯装凶狠的唾骂一声,“废物!”

必努平日放肆惯了,可是不知是被揍了一顿,还是面对这位美的出奇的少女让他有些拘束,他破口大骂时声音略微发紧。

他怎么能对着一个琉璃似的美人作出那么凶残的举动。

易臻眉头蹙了起来,面色清冷极了,“罢了,还是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必努正一头雾水之时,只见他心中那玉人一般的美人随手砸了一个半人高的花瓶,接着便是更多踢里哐当的可怖声响。

短短一瞬,画舫好似被狂风肆虐一般,必努声音发干的念着神秘人嘱咐他说的话,“好一个大盛公主,既然上了本王子的船,便该知情识趣。本王子可是易决的座上宾,本王子敬你,你才是公主,若是不敬,你与易决送入本王帐中的美人又有何异?”

易臻漠然的听着必努的话,最后颇为不满的戳了他一下,让他再张狂一些。

必努头皮发麻的索性闭上眼,沉住气怒声喊道:“易臻,你逃也无用,你今日能在这画舫中是谁的手笔你还不明白?易决能将你送入本王的画舫,也能将你送入本王账中。”

丝竹弹奏之音骤停,必努凶狠洪亮的声音回荡在静寂的湖中。

易决手中的酒壶没有捏紧,忽的掉在地上,他面色难看的站了起来,想要堵住必努的嘴。

这条蠢狗到底知不知道暗中行事。

有些事可以做,但是绝对不能拿到台面上说。

同样是送女人,父皇决定和亲,那是为了家国百姓。

可他私下给必努送公主,那便是妄为兄长,人性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