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个离谱荒唐的局面,他脑中觉得自己好似忽略了什么,可是易臻愈来愈小的身影已经将他刺激的什么都来不及想。
他双腿有力的加紧马腹,双目紧张的盯着易臻的背影,意图追上去,可是易臻始终不远不近的留在他们眼前,哪怕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却也无能为力。
易臻忙中抽空看了一眼狼狈的一行人,在快到城门之时,平静的减缓速度。
为了表示天家那少的可怜的亲情,二皇子被易长风委派接待易臻。
在他的猜想中,易臻会乘着一辆简陋的快要支离破碎的马车灰头土脸的来到他的面前。
而他将会表面进退有度,实则痛快窃喜的把易臻路上受的苦难当作最好的下酒菜。
可是如今他看到了什么?
二皇子易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易臻衣衫丝毫不乱,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气度骄矜优雅从容的走到他面前。
易蕃还没有回过神来,易臻面上笑容不变,先是说了一些应酬的客套话,然后在靠近易蕃时,用极轻的声音道:“不愧是价值千金的美人醉,皇兄真是大方,整整四十坛美人醉,这滋味真叫人难以忘怀。”
易蕃有些控不住脸上的表情,狰狞了一下,看着一片狼藉的手下,还有那被酒水打湿的木箱和马鬃,额角突突跳个不听。
易蕃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心平气和走到易臻跟前,可惜一张口又是含沙射影,“皇妹,父皇前者日子偶感风寒,可怜皇妹跋山涉水,可惜时运不济,不能见驾。”
易臻不露声色的打量着二皇子府,没有理会他费尽心思想出的挖苦之语,颇有些不耐:“那这几日只好叨扰皇兄,不知皇兄可备好了屋子?”
易蕃被她问的反应不及,还不等回答,易臻已经带着阿兰在二皇子府上的别院中转了一遭,选定了一处风景最佳的院子,“皇兄不答,定是想让臻儿自行挑选,如此美意,臻儿自然不可推却,谢过皇兄。”
本想在大皇子归京之前,将易臻留在府上好好戏耍一番,却被易臻反客为主占了新修庭院的易蕃心内憋屈,却无言以对,只好怀着一腔怒意离开。
送走易蕃,生怕其中有诈的阿兰小心翼翼的凑到易臻跟前,“主子,我们真的要住在这个二皇子府上?这人面相凶恶,看起来不似好人。他若是暗中使坏怎么办?”
易臻倒没有疑神疑鬼,安抚道:“不是他也会有旁人,留在他府上,我们若是出了不测,他也难逃干系。”
阿兰懵懂的点了点头,想起了主子方才将那伙人甩在身后,眼睛放光,“主子可真厉害,方才阿兰觉得自己快要飞出去了,那伙人胆敢对主子不敬,办砸了差事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易臻捏着眉心,听着阿兰的碎碎念,在她天马行空的猜想中难得多了一丝放松。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的阿兰忽然想起了那些美人醉,“主子,遭了,那些人若是来寻我们赔酒钱可怎么办?我们当首饰得来的盘缠全都给谢公子了。”
易臻闻言,随口道:“他们不敢来讨债。”
阿兰不明所以,“为何?那位二皇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
易臻解释:“自然是因为心虚。”
来路上遇见的那伙匪徒,行事鲁莽,虎头蛇尾,一看便不是草莽出身。
在这皇城中始终乐此不彼费劲心机给人添堵却用露出马脚的人也只有二皇子那个恶毒又自大的蠢货。
易臻在二皇子府上度过难得清净的一日,易臻便借着这难得的清闲时光整理头绪。
大皇子被易长风派出去接待外族,此时不在京中,易长风正与宫中的各色美人打的火热,无瑕顾忌她这个不受待见的公主,三皇子空有美貌,正在游山玩水。
这便意味着,此时盯着她不放的只有易蕃,若要母后留下的旧部,这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易臻把前世几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属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