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3)

柔的脸蛋怕是多少春闺少女连梦也梦不出的美郎君。

昔日他只是一个乐师,虽然俊美,却只是叫人眼前一亮。

如今招贤阁名动京师,即使只顶着一个公主属臣的称号,却已前途斐然,变得高不可攀起来。

这样清俊绝伦,又受文人看重的人物,怎么会叫人无动于衷。

谢俞面露迷茫,易臻却也不会刻意点拨此事,只是一想起那些傲慢尊贵的姑娘纡尊降贵,碰上的却是个不解风情的不开窍之人,倒也叫她觉得好笑。

"没什么,不过是些不打紧的玩笑话。"易臻很快便收敛了情绪。

时日尚早,易臻不准备让谢俞早早离开,便寻了个由头将人留住,丢了一本琴谱,叫他弹琴来听。

谢俞正襟危坐,神色雅正,修长的指间便流泻出动听美妙的乐音。

易臻闭目歇息,心里却琢磨着叫人布置练功等物,阿兰不在府上,此事便只好交由林阳来办。

林阳好歹是世家子出身,置办演武场应该也不算难事。

易臻心里打定了主意,唤了林阳将此事吩咐了下去,没过过久,林阳跑的一头是汗,回话说事情已办妥当,兵器都是现成的,使些银钱便能买来,只是武服护腕等物需得量了尺寸才能做。

林阳引来量身的是个老妇,妇人一进府便被府上气象震住了,后来听闻自己面前的竟是大盛的公主,这手腕子便抖的停不住。

谢俞手下琴音渐停,看着老妇慌张局促,一时不察,将易臻手腕勒出一个红痕,忽的有些看不去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哆哆嗦嗦的妇人面前,接过了量体的工具,道:"殿下,让臣来吧。"

老妇慌张忙乱,不敢瞧公主,林阳却是个人精子,早便猜出公主与谢俞之间非比寻常,倒也没有阻碍,拉着妇人退了下去。

易臻一直未言,直到谢俞走上前,动作轻缓的量了肩臂的尺寸,"我难道生的很吓人?"

谢俞微微躬身,替易臻比着腰围,"殿下乃皇室公主,手掌生杀大权,升斗小民不知公主品行自是怕的。"

待量到胸膛尺寸时,谢俞微微侧过头,用尺子虚虚比了一下,将尺子收了起来,将尺寸记在一张纸上。

这一番忙活下来,已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谢俞捏着记着尺寸的纸忽的指尖发烫,心里生出了些许不情愿。

事关公主,他忽的不想将这些事假手于人,谢俞眸子里的情绪几经变幻,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殿下,裁衣之事臣也晓得的。"

易臻惊讶的抬起了头,并未裁制缝衣之事放在心上,听见谢俞会做,便也不准备烦扰别人。

此事了后,易臻揉了揉眉心,便欲歇息,丝毫未察觉谢俞冷白的面上已经泛出些许红晕,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谢俞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接下了为公主制衣的差使,次日一早便要去绸缎庄里为易臻选用制衣的布料。

林阳在知晓谢俞要出门,擅自做主禀告了公主,待看见易臻唇边染笑,还赏赐给了他一方砚台,林阳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公主性子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决非轻易便可交托信任之人,没想到他另辟蹊径,竟然夺得公主的欢心。

林阳忍着心下那点子羞耻,义正辞严的拦住了谢俞的车马,叫他等着公主。

等到谢俞与公主相携离去,林阳心中激荡,公主与谢公子站在一起当真是赏心悦目。

他这一做法,虽是将荣辱系在了谢公子身上,可觉得异常妥帖,毕竟谢公子那样清俊温柔而又纯情的郎君,待公主尽心尽力,他若是个女子,能得一个这般漂亮又能解意的公子,早便被迷的神魂颠倒了。

至于公主和亲的可能,林阳早便将之抛到脑后去了,自从公主入京以来,大皇子接连被斥,公主平步青云,不仅建立招贤阁的势力,还在众臣手足无措之时重挫乌涉,种种行事哪里是个耳根子软的懦弱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