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不消,干脆把那振刀挑开,同时后撤一步让对方顺着惯性被刺穿。
但他还来不及喘口气另一振就从他后方刺来,他险险偏头躲过却又有一振刀刺穿了他的肩膀。
药研藤四郎闷哼一声,转手将本体送入对方胸腔;他下手极狠,完全送入之后又让刀身在敌军体内转了半圈。
按理来说敌军早应在此时松开了,但刺入他肩膀的刀不仅没有收去力气甚至又深了几分。
他愕然的转头,拧眉看着那只骨节怪物不惜让药研藤四郎本体完全穿透自己,也要让自己的刀再刺的更深一些。
他不再犹豫,迅速拔出本体干脆利落的斩断敌人的脖颈,回头冲其他刀剑唤了一句:“诸位小心,这批敌军好像和以前的家伙不太一样!”
但显然,这波敌军的狂暴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很快刀剑男士们就被如潮水一般的敌军包围在一个范围内。
小狐丸喘着气用本体刀鞘作为支点撑着地面,头发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一只眼睛被飞溅上的鲜血糊的睁不开;
一期一振衣服已经成了一片一片的挂在身上,双手虚的几乎握不住刀柄,狼狈的让人很难再将他和那位时刻礼仪翩翩、仪表堂堂王子般的一期一振联系起来;
笑面青江的脸上身上布满了许轻许重的划痕,拖布一样的披风布满了血迹和脏污看不出来原先居然是件白色的;
三日月宗近虽依然风华的持刀抵在面前看似仍能以一当千但凌冽锋光的刀身上磨损严重的痕迹也已证明了他的实际情况恐怕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好;
药研藤四郎背部身侧皆有多道伤口,右肩处的洞穿伤还在汩汩的往外流血,将那片衣服染的一片深红;
萤丸的帽子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握着大太的小手还在颤抖着,喘息沉重的像风箱一般,那双被血色侵染的眼睛里流露出来自深渊般的兴味和癫狂。
任谁都能看出他们已是强弩之末。
看来就到此为止了,一期一振内心一片平静的想到。
现在的他们几乎是被压在原地打,一直饱受内心的煎熬与折磨或许就此解脱也没什么不好。
他知道他的想法非常自私,想到其他的粟田口刀剑,悲愤之感又悄然而现。
他对不起承诺本丸要好好爱护本丸的粟田口短刀,他知道在这个本丸短刀身上找补的他实在是虚伪至极。
如此糟糕的自己又怎配称得上藤四郎们的哥哥、吉光一生唯一之太刀呢?
就连现在的状况也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
不甘和愧疚几乎将他吞噬殆尽,当他从药研藤四郎的惊呼中回过神时,那柄闪着寒光的枪尖已经逼近了他的胸口,抵挡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他闭上了眼睛。
“当!”意料之中被穿透的痛感并未袭来,他听见金属被打落的声音。
随着他睁开双眼,仿佛一大块银子铸琢而成一般的鳞片在他眼前一瞬而过,鳞片上反射的白银色的光也随之晃进了他的眼睛。
目光追随过去,那片银色眼花缭乱的仿佛绽开的花,不过一眨便被审神者收了回去。
仿佛他刚刚看到的都是错觉。
“一期哥!”他听到了药研藤四郎带着怒意的喊声。
“你这家伙,绝对不会饶了你,将你穿透……!”
药研藤四郎急奔几步跃起在树干上一踏反身借着下落的力深深将那振偷袭的枪胸膛刺穿。
他用力在那振敌抢的胸前蹬了一下,随着刀顺利拔出,在他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着地之后,那振敌军也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衣服近乎完全破损,俨然露出一半胸膛的药研藤四郎将刀身侧转,杀气腾腾的刃尖直指众敌军。
一期一振敛着眉看着英武异常的药研藤四郎猛然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下什么样的错误。
恍惚之中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