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隐隐作痛,令他不得不用手支撑着额头的重量。
关于之前的回忆似乎已割裂成不同的碎片在脑海里隐隐作现,将这些模糊成影的碎片拼凑起来着实费了他一番气力。
初任貌似是个性格极端又极度自我的小姑娘,卸任之际不愿让其他人接手自家本丸便计划碎刀几振作为陪伴,被发现举报之后调离本丸再无音讯。
次任并不喜曾经侍奉过其他审神者的刀剑,从上任初始便未曾好好培养他们,在本丸胡闹一通后,批准新本丸诉求后离开这里,因为家世显赫所以未曾被人提及。
三任是个普普通通的审神者,本身未曾做出出格之事,但因被失去理智的发狂暗堕刀剑袭击负伤,痊愈之后也未再接手此本丸。
四任是个实力强大但乐于在刀剑身上实施各种咒术秘法的施术师,因为此人的存在这座本丸的暗堕程度比普通暗堕本丸要更加深厚。
第五任,也便是上一任,只把他们当做坏即可换的消耗品。
不管伤势如何,疲惫回归的刀剑们永远面对的是下一场的出阵命令。
没有休息,没有治疗,甚至部分刀剑连一个完好的刀装都没有。
在这座本丸里被轻视,被践踏似乎已成了常态。
高强度的威胁和战斗使刀剑们的精神被压迫到了极点。
刀剑为何要拥有人类的感情呢?
这个问题不止一次令身处这个本丸的他思索不已。
虽说武器总归是消耗物品,但得了人身之后又有了多余的感情,这便使得一切更加复杂起来。
看着自己的亲眷于本能避免的损耗中不断消逝,所幸存者的精神逐渐产生了扭曲
于是,他们合力制造了一场“意外”,让那位审神者彻底的长眠了下去。
至此,本就对审神者们毫无兴趣的刀剑们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他们对审神者留存的除去恨意几乎不剩什么。
于是在三日月宗近决定帮助他们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毕竟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不过意外的是已经明确多位审神者死因的时政方面却出乎意料的仍旧没有派人来清理掉他们。
但是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
要想留存这个本丸,就必须参加对时空溯行军的战斗。
检察司有一句话确实说对了,尽管他们可以依靠击杀溯行军来获取灵力,但在这个绝大多数刀剑都是中重伤的本丸来说,这点灵力无疑只是杯水车薪。
在这种情况下,接纳一位能够提供灵力的审神者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拒绝的可能。
三日月宗近笑叹了一声,不知道是喜是悲。
他转头看向天守阁的方向,那位新来的审神者自交接结束后便一直在房间内没有出来,她的饭食还是由其他刀剑送至门外的。
虽然不知人品如何,但能让时政如此头疼之人,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新审神者的事看来还要从长计议。
天守阁那边,一场危机正悄悄降临在审神者身上。
“可恶,三日月那个家伙在想什么啊…”黑色长发没过腿的付丧神不满的开口,“稍安勿躁,和泉守。我不觉得三日月会无缘无故的公然无视大家的诉求,也许他有什么原因也不一定。”歌仙兼定走出阴影,微弱的灯光下,他的眼角有一处几乎延续到嘴角的可怖疤痕。
“那要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她大摇大摆的住进来吗?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认那种家伙当主人。”和泉守兼定的这句话引起了在场刀剑的认同。
一旁的江雪左文字脸上露出悲切的喃喃:“只要有审神者的存在,又将引起数不尽的…纷争吗……?”
刀剑们骚动了起来,这时一道声音让他们停止了争论。
“嘛…大家听我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