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地为何物,季亭醒过来时反应了很久,直到手上传来刺痛,她抬起手看见右手包扎得很整齐。
季亭起身,突然朝腰间翻找,将义父的信封握在手中,心里依然不能相信。
不可能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要,否则他们的意义是什么,季亭浑身上下只有这封信件,再无他物,即便这封信看上去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也不用代表他们没有阅过信件,毕竟,自己只有这样东西了。
季亭展开信件,是她前些日拜托义父为她寻找的因果修炼心法。
普通的天差地别日月精气修炼法,已是到了无法再突破的境地,因果道,是新的修炼。
季亭将来龙去脉回忆一遍,确认这封信于刚刚那两个凡人并无用处,他们二人皆是凡人,身上并无修炼之象。或是他二人翻阅信件于他们并无用处便将信还与她离去。
那么最多,也就是被人知晓她在修炼因果道,可被无关紧要之人知道,又能有什么关系?
凡界虽有神明信仰可神也好妖也罢近百年来界限分明,不曾踏入凡界,所以凡人若是突然见到法术施展即便会被惊吓,可,那二人可不像被惊吓的模样。
不过是凡有凡法,仙有仙道。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只是,季亭不曾料想,会这么快又见到他。
“烦扰姑娘清修。”他这样说道。
季亭望了望他身后,果真如他所言,一帮侍卫穿着之人候在后方。只是这套奉皇命祭山迷路的说辞,季亭没有兴趣分辨真假。只一言不发在前方带路,既是奉皇命办事,来时路上做好标记,怎会轻易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