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陛下也大笑。远远看去，好一副皇帝和仙尊相谈甚欢的画面。

……

“傻逼。”

走出大殿的时候，沃兹华斯终于收了脸上的假笑。

塞西莉亚没有任何表情，对接下来发生在王宫内的包括宴会在内的一切都毫不期待，并不说话。

卓映秋也不想说话，听见师父骂娘，只叹气。

“塞西，发表下看法。”沃兹华斯问他同文明的同伴，笑的又多又假以至于这会没有表情，“怎么着。这个皇室可以从可以选择的合作方名单里划掉了吧。”

女士空洞的眼神无神地转向他，过了一会才开口。

“过段时间把缺满功法的消息放出去，让那些归元叛军联系我们。”她干巴巴地说，“现在我们能知道在大炎，他们的势力这么大，还是很有些可取之处的。希望他们这次不会迟到。”

“……我们真的不能学学议政厅那帮人吗？我觉得这破地方不革命有点逆天。他们甚至不整封建的活，要往奴隶社会发展了。”沃兹华斯面无表情地说些了不得的话，“我宁愿给每个上级部门都单独写500页的关于干涉颠覆凡人政权的必要性报告，也不想和这皇帝再这样深入交流一次了。”

“别提皇帝这个词。”塞西莉亚答道，“我看枢密院和文渊阁的那帮人也不傻，这老头怎么是这个样的。”

他俩说了两句，垂头丧气双眼无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皇帝怎么样了。谁也想不到这两人已经确定把皇帝怎么样。

他们在说些离谱的话，声音屏障隔绝着外面人听，但卓映秋和衍之不被排除在外。

卓映秋没什么感想要发表，她也觉得这皇帝确实有点逆天，想看‘革命’是怎么个流程。

衍之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在大炎府邸中居住，白天出去的见闻和经历，不知在想些什么，垂下了视线。

几人从大殿中出来，说了几句话，边说边走，其实没花许多时间。

把大炎皇室一脚提出合作方备选队列，再阴谋颠覆一波，这些事在他们绕过皇帝会客的主殿的时候便已经谈完敲定了。

宫娥和太监在前面垂首引路。引着尊贵的仙尊往举办宴会的大殿去，并不能听到只言片语。

拐过一段宫墙，一位穿着华美飘逸，如九天仙女般雍容灿烂的少女映入了眼帘。

又或者是，出现在了几人前进的道路上。

这是新城公主，皇帝的第二女，筑基强者，前几日曾被沃兹华斯救过的那位。这位美丽的公主此刻身穿符合公主身份的美丽正装，衣摆好像凤凰的尾羽一样流光溢彩。她低头冲几人行礼，姿态端庄温柔，容貌骄傲而青春美丽。

“见过仙尊。”她对沃兹华斯盈盈一笑，“先前仙尊的救命之恩，小女还未向仙尊正式道谢，请仙尊受小女一拜。”

说完，她低头深深一拜。

抬起头来，新城公主眼含喜悦和娇羞注视着眼前年轻英俊而强大的男子，看着他的金发灿若朝阳，真真觉得这是世上最为美丽的头发。

随后，她看到了沃兹华斯身边的几人。

公主美眸中的视线从衍之，没长开的卓映秋，沃兹华斯，和塞西莉亚身上扫过。她先看了看当初初遇便跟在仙尊身边的少女，如今她已知道这是仙尊的弟子。师徒若父子，这姑娘年纪尚小，身材都没完全长开，不足为虑。

公主的视线很快定格在了和沃兹华斯并肩站立的塞西莉亚，这位年轻的女士身材健康饱满，五官明艳昂扬，神态间毫无寻常女子的柔弱顺从之感，倒和公主自己一样颇有些养尊处优顾盼生辉的意味。除此之外，她还有一头不同于修仙界但和沃兹华斯的金发画风接近的柔顺棕色头发。

公主还在对着有着救命之恩的仙尊笑，眼睛却盯着塞西莉亚，眯了起来。

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