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2 / 3)

就走,她深深看了这位强大的修士一眼,像是要把他的形象印在脑海中。随后转身几个弹跳,云霞般绚丽的裙摆如鸟儿羽翼一样在林间闪了几下,消失在了远处。

“您为什么放她走?”卓映秋看着那女人离开的方向。

“因为她改变不了什么。”沃兹华斯答道,“而且他们归元和朝廷打架,不关我们的事。”

好的,卓映秋接受了这个解释。

她要记得,她一直记得,她和师父师伯来到大炎,是为了调查真相,而不是真的加入他们的朝廷的哪一方。

他们是独立的,他们谁也不属于,谁也不看好。所以大炎内部怎样都好,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她便站在师父身边,用眼神询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来都来了,再等等吧。”沃兹华斯说,他闲着没事做,猜测缺满修士没来的原因和那公主有关,倒是好脾气地又坐了回去。

卓映秋跟着师父回去坐下,沃兹华斯之前摆弄半天短笛出音不成调,这回把它放在一边,拿出一把琴弹奏起民谣来。

那乐器怪模怪样,有着风箱似的可以拉伸的主体,两边有着黑白色的琴键。弹奏的时候一拉一收风箱,就会有沙哑悠扬的声音随着琴键传出来。

音乐能传达感情,他拉的曲调轻快中带着忧伤。卓映秋从乐声里听到了如星般的灯火,雪原和海,广袤寒冷的北方荒原。同能够联想到亭台幽径,高高的仙山楼台里飘摇的丝绸帘幕的修仙界乐曲很有些不同。

如果沃兹华斯歌唱,她就能知道,这是一首歌唱家乡的少年的故事。乡下的少年想做冒险者,和父母乡亲们告别,背着包踏上了远方。

他走过丘陵和山脉,跨过道路和桥梁。他杀死作恶的野兽,运送货物通过危险的沼泽。

许多年过去,他成为了了不起的冒险者,背上开始的行囊想要衣襟还乡。但在回家的路上,他听到超凡们在召唤,天灾现世,诸神召唤能提刀的战士们共同去抵抗。

少年要保护他的家乡,于是他放下行囊,拿起刀剑,从通往家乡的道路上折返回了战场。恶魔消灭,天灾终结,他再也没有回来,徒留父母一直等待,乡亲们把他的故事传唱。

这是沃兹华斯老家的民谣,歌唱着曾经发生在那片土地上的事情。但沃兹华斯并没有唱出来,他只是想打发时间,并且让秋秋别老想着她那冰冻术。

卓映秋觉得挺好听的,并且闲着也是闲着,开始练习她最近刚学会的冰冻术。

她现在已经能让自己掌控的水灵气突然冰冻攻击,对自己的法术进步很有些满意。在此基础上她整了个邪法,去冰冻不完全属于自己掌控的水——比如敌人身体里的,比如眼前的大树树干里的树汁。

她冻爆了两棵树,很成功,就是冻得很彻底,让人怀疑是不是有点用力过度,正在琢磨有没有什么别的把树干掉又不那么费劲的办法。

沃兹华斯在旁边看着,手风琴都拉不下去了,觉得这闺女的法术好像越学越邪性,应该是有哪不对劲,但放在修仙界又没啥问题似的。

这会日头也升到顶了,他抬头看看,把琴收起来,阻止了小徒弟祸祸树林的进一步动作:“秋秋,我们走吧。”

“师父?”

“归元的那位领袖应该是不会来了。”

卓映秋直替师父皱眉头。

“别皱眉,秋秋,人之常情,约摸是把我当做和那位公主一伙的了吧。”沃兹华斯笑眯眯,“你说巧不巧,那公主出去撞见归元修士的事情,被追杀,刚巧撞到我这里,又被我救了。如果是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出现在这里不可能那么‘碰巧’?”

卓映秋不这么认为,她不禁大怒:“我从未见有人如此揣度一位仙尊的意图,并且自以为是地怠慢的。面对一位仙尊,连基础的态度都没有,如何能得到仙尊的帮助?又不是您求着他们去帮忙。”

“还行吧。”沃兹华斯倒是蛮无所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