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
“对了老板娘,我们路上遇到了一家,门口贴了红纸,他家是不是就是明天结婚的那一家?我们想留下来参加庆典,也能看到婚礼,不知道可不可以去看看。我们从外面来,也不知道本地规矩,不知道主家欢不欢迎我们到喜宴讨杯酒喝,如果可以的话,一般随礼都给什么?”
一般来说,在出云州和青州这片地界,结婚是喜事,外人前来祝贺也算是给主家面子。沃兹华斯一看就是来历不凡,惹不起也很难拒绝。村里办事热热闹闹,他来也没人会过于计较。
不过棠梨这里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很不欢迎外来的仙人,不想让他们参加庆典,这杯喜酒也不太愿意给喝。
老板娘顾左右而言它,换了好几个话题,核心思想就是不方便,闹哄哄,桌子数量固定,怕怠慢,婚礼和庆典在一起比较乱,总归不欢迎沃兹华斯师徒三个来。
沃兹华斯听着,既然主人不欢迎,也没闹腾,很礼貌地表示那就算了。
这会他们走到了酒馆,两人和老板娘道别,走回塞西莉亚的那间房间,关门并使用了屏蔽声音的法术。
在屋里,塞西莉亚白天在师徒俩教学的时候出去晃了一圈,已经回来了。她点了一桌菜,这会坐在屋中的小桌旁边等着他们。
“你也想去喝酒了?”她听到了他们和老板娘对话的末尾,冲沃兹华斯提提手边放着的酒壶,“原先我听说东南方有埋女儿红的习惯。姑娘小时候埋下去,出嫁的时候拿出来喝。明天宴会上有这样别处喝不到的好酒吗?”
“你收着点吧,塞西莉亚阁下。”沃兹华斯去拿她的酒壶,这是好酒,至少在棠梨这样的乡下算好酒。纯美清冽算不上,主要是比较烈,“来之前不是说好少喝点吗?你这又开始了?”
“昨天和那几个游商拼酒,没喝够。”塞西莉亚看着他拿走酒坛子,从桌子底下变魔术一样又拿出一坛来,“这酒度数不高,不够烈。他们酒量真的不行,唉,弱。”
她说弱这个字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连卓映秋都能从描述里听出一种不得尽兴的遗憾来。
每当这种时候,卓映秋都很佩服师伯。师伯是个女人,她从不否认这一点。但从各种方面上,她也从不掩饰自己行为喜好中不那么符合大家口中好女子的一面。
仙尊有资格对很多事表示不屑。
但这大白天喝酒好像确实离谱了点,沃兹华斯把她的第二坛子酒也拎走,和她说正事。
他和塞西莉亚说了自己今天和卓映秋出去教学,回来路上见到的逃婚姑娘。也说了广场下面的压碎石头,和老板娘不欢迎他们参加婚礼的态度。
塞西莉亚听着,招呼他们一起过来吃饭,一边还是拿了第一瓶被拿走的酒来喝。
“行。”她说,没批评这师徒俩擅自让小徒弟去冒险的骚操作,“年轻人锻炼锻炼也好,我和你师父盯着,不会有事的。”
“你们做的对,那个婚礼有问题。白天我去附近几个村子溜了一圈,棠梨新娘丢魂的事情不是秘密。”
“和红儿前面那个新娘一样?”
“是,坐着轿子,好好的姑娘上轿子的时候活蹦乱跳,到了夫家人再也下不来了,检查不出任何痕迹。本地人都叫丢魂,倒说不好和静溪湖女神生辰有什么关系——丢魂的现象不止棠梨有,棠梨附近村子嫁娶都有这种现象,只是不如棠梨多。”
“不是所有的新娘都会丢魂,比如孙红儿,就安安全全嫁进来和和美美过日子。棠梨有钱,给的聘礼也多,女儿但凡不出事就能过好日子,因此人家还是愿意嫁女儿过来。有老人说棠梨把婚礼移到女神生辰就是为了去除丢魂的晦气。我对这件事前因后果比较存疑,但丢魂这事有好些年了,从那些老人们年轻时候就有,要查证也没法。”
沃兹华斯皱眉:“这么大范围,按理说应该有恶意。”
但没有,他们感受不到。
连跑了附近几个村子的塞西莉亚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