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将视线挪回来,却在停留到对面的那一刻顿住。
她直愣愣地盯着鸢冷渡,看得对方全身发毛,像一只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一样全身肌肉发力。
良久,她缓缓开口:“我想,我还可以学习香氛类产品的制作方法。”
鸢冷渡全身上下,从发丝到衣服的每一寸,乃至时常需要施展风系法术的手指尖,都弥漫着一股香气——那是天真烂漫又很诱人的晚香玉。
坚城纱总觉得这股香气是可视的,是一股乳白的光泽,缠绕在他释放的每一个小型龙卷风里,和自由之风的浅绿光芒交织在一起,谁也分不清彼此。她会想,假如他此时身穿龙腾月落设计的白纱衣,清风与狂风各自鼓起腮帮子,吹动冰雪一般白净的衣袂,活像个天上下凡的仙子。
这是轻灵自由的风。
如果是坚城纱,她更希望自己成为掌管土石的母神,气质凝练、厚重,双脚扎根于土地。她挥挥手,就有朴素而坚固的城池拔地而起,世人容不下的女孩她来容下,江湖排斥的女术修她来接纳。
泥土由无数生灵的尸体堆积而成,她希望在此之上建立的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文明。恰恰是这亡灵聚集的厚土,供养了纯真而妩媚的晚香玉——这会让坚城纱感到不适。她想,晚香玉并不适合鸢冷渡,她得找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