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陈宁抬了抬眉。
“你……”男人一时回不过神,嘴唇颤抖,吞吞吐吐。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陈宁直起身子自顾自说着,“天亮之前,我带你儿前来赴约,天亮之时,倘若我没来,按那人所言的,杀了他便是。”
陈宁微微侧头扬了扬下巴点了点房子里那一抹金毛。
“若我来了……”陈宁抱着手臂,走上前一步,弯下腰,看着男人的眼睛,“今后,听我的可好?”
男人盯着陈宁那双墨瞳,仿佛被蛊惑了般,颤抖着张开嘴,痴痴的点着头,“好……好……”
“那便这般说好了。”陈宁微微勾起嘴角。
男人依旧痴痴望着陈宁,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回忆着,嘴微张,话语自然而然流露出来:“那个院子……被关了很多人……大家都是人质……有很多人把守……我只知道那个院子就在对面山上,不知道具体位置……后院有个单独的茅草房……那房子后面靠着悬崖……是关着孩子的房间……我儿……脸上有个胎记……应该很好辨认……”
闻言,黑衣微动,足下黑靴走动几步,陈宁立于风中,借着月光瞧着对山的模样,来来回回扫过整个山头,忽地,目光停留一处,微微眯起双眼。
“在那儿啊。”陈宁已然有了答案。
随后她猛地转过身,看着地上的男人,开口问道:“有白酒否?灯油也可。”
“有的……”男人点点头。
陈宁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的瓷瓶,将里面微红的液体倾倒而出,溅落泥地。
男人颤颤巍巍伸出手指了指百里季身后架子上小小的罐子。
片刻后,陈宁晃着满是液体的瓷瓶放入怀中随后越过了地上的男人,下山了。
男人缓缓爬起身,坐于院门前怔怔看着陈宁的身影没入黑暗。
男人心中仍是懵懵懂懂,他不知为何会鬼迷心窍答应了陈宁的话,回过神来却感觉方才仿佛是与恶鬼做了什么交易。
风吹过,似是恶鬼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