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一脚跨出房门,还未来得及唤一声殿下便被潘则打断。
潘则停在远处对房门外的二人招手,喊道:“二位公子!少卿大人正在等你们!”
闻言陈宁回房中拿起布包带上岳月走向潘则。
明明白日,房间却昏暗无比,窗户紧闭,过不得一丝风。
药熏的味道充斥整个房间。
萧止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拖着药碗,以药代茶,咳嗽着,“两位大人坐吧,萧某身子不太好还请见谅。”
陈宁拉着岳月坐下。
萧止仰头喝掉碗底的药渣,淡淡道:“二位把案子留给我便可离去。”
闻言,岳月不爽道:“我二人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相助,少卿大人这是在赶我们走吗?”
他本是温和的人,可萧止那些话总感觉让陈宁受了屈辱般,不知为何他忽地来了脾气。
萧止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昨夜是得谢谢二位,但……二位不懂大理寺的作风,在我手中怕二位吃不消,这里有我萧止一人,便足矣。”
“可是!”岳月欲站起身与萧止争辩。
恍然间,身旁的人拉住了他。
陈宁按着岳月的手,站起身将布包递给萧止,点头道:“那之后的事就麻烦萧少卿了。”
萧止接过包,赞许道:“还是这位公子识相些。”
“林……”岳月满是不甘心,可是望着陈宁的眼神只能将话吞进肚里。
陈宁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房间,“告辞了,少卿大人。”
岳月无奈地跟了上去。
绕来绕去,二人先回到昨夜主宿的房中,陈宁拿起剑丢给岳月。
慌慌张张接住剑,岳月满脸憋得通红,“他这不是瞧不上我们吗?我倒无所谓,但是他怎能对殿下你……”
“无妨。”陈宁打断了他,将桌上的药瓶收入袖中,满是无所谓,“正愁找不到机会去西郊探路,今儿便去吧。”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长长走廊走得飞快。
期间路过许多人,那些人总会回头频频回头打量着二人。
两人前脚刚踏出大理寺大门,身后便传来窃窃私语。
“还是被少卿大人赶走了啊。”
“是我赌赢了,回去记得把俸禄给我哦。”
岳月回头不爽地瞥了眼那窃喜的两人,再回头却发现陈宁早已走远了。
雨停了,空气带着一丝清甜。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在街上。
岳月跟在陈宁身后一直赌气。
下过雨的小院,桃夭正陪着程言玩球。
听见门口的动静,桃夭笑容满面回过头瞧见陈宁那一瞬便呆住了,纸球砸在了他的头上。
桃夭嘴都不利索了,“你……你们怎么……回来了?”
陈宁将袖中一些药瓶挨个捡出放于地上,将宽大的衣袖绑起,她交代道:“桃夭,若今夜子时我们还未归,带上杨知之来西郊禁林北边找。”
桃夭急忙道,“你要去作甚?我要去!”
陈宁取下面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等你来接应。”
“你至少带个伞……”桃夭的声音被陈宁甩在了身后。
一路往西郊而去。
岳月低着头走在陈宁身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生气有些没来头。
自己同殿下赌气做甚呢?
想到这些,岳月更纠结了,绞起了手指头,一个不经意猝间便撞上了前人的肩。
岳月下意识道,“殿……”
盯着远处那人,陈宁赫然停下了脚步,迅速伸出手捂住岳月的嘴。
岳月疑惑地顺着陈宁的目光看去。
鬼鬼祟祟的一个妇人,是张芙,她正左顾右盼地往西郊走去。
“跟上她。”陈宁低声道。
岳月放轻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