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2 / 3)

严竹走到陈宁床边,借着月光打量她的眉眼,无奈地轻叹:“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丢,跟你娘一个德行。”

瞥见了陈宁手上的丝巾,严竹皱了眉,伸出手欲抱起她。

床上本在熟睡的陈宁本能般从枕下飞快摸出短刃,坐起身往床边猛地一挥。

她猝然间睁开眼。

刹那间,严竹收回手往后一闪,躲过了寒光。

“啪”

他一把抓住了眼前滑过的腕。

陈宁对上严竹的眼,紧张的姿态一时泄了气,“是你啊,师父。”

严竹轻笑,宠溺地看着陈宁,松了手,“身手不错嘛。”

陈宁收起短刃放回枕下,眼眸低垂,神色复杂,“你来了意味着……他发现了吗。”

“嗯。”

严竹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抱着手臂。

“那走吧。”

陈宁掀开被子,穿上鞋,拿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衣随意地套上。

严竹扬了扬下巴点着窗外,“要是不放你回来,他们怎么办。”

陈宁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我之前安排好了,岳月……等到时再议吧。”

严竹跟陈宁的身后翻窗上了院墙。

月光如水。

陈宁抱着最后一次的决心打量小院一番。

她的目光停留在岳月的房间良久,最终转过身,离开了。

两人一路无声潜回宫中,一前一后出现在漆黑一片、无人守候的寝宫外。

陈宁深吸一口,冲严竹点点头,严竹替她推开了殿门。

陈宁走了进去。

殿内没有一盏灯,唯独开了一扇窗,月光从外透进来,显得殿里十分冷清。

陈非阳正坐在窗边举杯对月饮酒,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头发上。

似乎白发又多了些了。

陈宁垂下眼帘,心中默默想着,拖着故作轻松的步子走到陈非阳的旁边,坐下了。

陈非阳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陈宁,只是转过头举起酒壶倒了杯酒递给她。

陈宁单手接过酒,抬头一饮而尽。

陈非阳瞥见陈宁手上绑着的丝巾,出声问道:“手上怎么了。”

“无碍。不小心划破了。”

“我看是救陈思那小子受的伤吧。”陈非阳不屑地瞥开眼,喝着酒。

“不是,我是想杀他。”陈宁为自己满上一杯酒。

“呵呵,当我好骗?”陈非阳笑出了声,看着陈宁问道,“岳扬飞那两父子被你打发回去了?”

“岳月留下了。”

“行,有点魅力在身上。但,做事还是那么不仔细,玉佩丢在现场了都不知道?”陈非阳似笑非笑。

玉佩。

陈宁放下酒杯摸了摸身上,仔细思索一番,又端起酒杯,“不是我丢的。”

陈非阳认真地问道:“那是谁?”

陈宁平静地喝着酒,满不在乎,“不知道,大概是想陷害我的人吧。”

“那你觉得是谁?”陈非阳放下酒杯,曲起腿,靠在墙上,问着。

陈宁掰着手指头挨个数着数,“想杀我的人不多了去了吗?丽王的母妃——您亲爱的悦贵妃、太后,还有宫外的家伙们。我怎知是哪一个呢。”

语毕,她对着陈非阳调皮地眨眨眼,笑了笑。

“那你还不去塞北?”陈非阳也有些忍俊不禁。

陈宁收了嘴角,坚定地望着陈非阳,“我,不会去的。区区蝼蚁,何以畏惧。”

“行,不愧是我和宁玉的孩子。那……你就做给我看看吧。”陈非阳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月亮。

“你不拦我?”陈宁有些意外。

“拦你有用吗?”陈非阳微微侧身瞥着陈宁,随后又看着月亮,“多少年没有这样好好说过话了,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