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含着泪失魂落魄走进小巷。

那个目光一直粘着他直到转过两个街角才消失。

消失了。

程成抬脚就往小院飞奔而去。

月光照耀着今夜并不太平凡的京城。

灯火照耀着有些疲惫的京兆尹。

“吾乃京城衙门之首，姓杨。这位是我们旗下巡检军的首领，姓王。”杨知之简单介绍着。

桃夭不解道：“杨大人，王巡检。不知唤草民前来有何问题。”

杨大人摸着胡子笑道：“没什么大事，方才已与程掌柜核对了一番。现在再问问你一些情况而已。例行公事，老板莫紧张。”

桃夭点点头，“大人请问。”

“方才听你那位朋友讲，你姓陶是吧。陶老板，店内可有贵重之物?”

“除了些基本存货，并无十分贵重之物。”桃夭如实回答。

“不知道店内可有小二夜晚住宿。”

“并无，怎么了。”

“那就好。对了，听你店附近的人说貌似你的表哥最近进京同你住在一起?不知他人现在身在何处？”杨知之摸着胡子，收了笑容，紧紧盯着桃夭。

桃夭心中闪过一丝不爽，但表面上没有漏出任何端倪，“草民的表哥不过是一介乡野村民，偶尔进京与找民游玩，今日傍晚便已离开。”

“呵呵，乡野村民。那你可知此人去哪儿了。”

“草民不知。”

“那，他与你关系如何。”

“自然是十分要好，颇为亲密。只是，不知大人问起我表哥有何意。”

“没什么，只是想冒昧的问问，陶老板你觉得这次走水是否与你表哥有关。”

此言一出，桃夭将不爽赤裸裸地摆在脸上，冷言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集百家虽说我为老板，程兄为掌柜，但表哥也出力不少，集百家只是小小一间店面比不上京城的一些大店铺，却也是我们的一片心血，大人不体恤我们受害者，反而加以质疑，实在是让人有些心寒。”

王辰逸听到这些话，忽地红了头，抬起手重重拍于桌上，木桌摇晃着，茶杯里的水溅起，“大胆！谁允许你这样与大人讲话！”

“王巡检消消气，人之常情罢了，本官理解。”杨知之拉了拉王辰逸的袖子。

“大人，此人是在无理……”

“不必再说了，店内失火，陶老板等人也是十分难受，本官理解。”杨知之没等王辰逸说完便站起身，对桃夭微笑着，“好了，本就是午夜了，想必陶老板正在休息却突发这等事，实在是有些惋惜，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

“是，大人。”桃夭站起身头也不回跨出房门，消失在黑夜中。

王辰逸瞧着桃夭离去的背影不满道：“大人，方才那人实在是无理至极，的亏看起来一副公子哥模样，到底是商贩，应该拖下去打上他几大板。哼。对了，大人，不知他可有嫌疑。”

杨知之摸着胡子眯起眼，“感觉说得倒是实话。不过，乡野村人……我倒是好奇，什么乡野村人能有如此气质。”

“那……那个死的人……”

“不是小二，那估计是小偷吧。”

“未免也太过凑巧？”

“难道这世间的巧合还不够多吗？”杨知之笑了笑，拍了拍王辰逸的肩，“好了，你去查查那个尸体是何家人。”

“是，大人。”王辰逸离开了。

杨知之摇了摇头，坐回案板前，拿起之前没看完的卷宗，仔细研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