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一侍女端着一碗药走入寝殿门外,“将军,您吩咐的药熬好了!”
李存礼开门接过然后走到床边扶起徐玉将药递给她,徐玉抬眼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何药?”
他冷声开口:“避子汤!”
李存礼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
床上的人轻笑一声接过熬的发黑的汤药一饮而尽,或许是药太苦了徐玉的眼泪混杂着药汤滴落在被子上。
她将碗递给李存礼手将触及药碗时她忽然松手,瓷碗应声而碎瓷片四散开来。她赤脚从床上下来,绕过一地碎瓦穿起衣裳走出了寝殿。
独留下李存礼一人在殿中,他蹲下身子将一片片碎瓷捡起……捡到徐玉刚才走过的地方时他死死盯着瓦片上的血迹,偌大的寝殿只余一声叹息。
徐玉呆呆的坐在院中口中干涩发苦的厉害,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跑回寝殿撞翻了打扫侍女的水桶吓得她惊呼一声:“殿下!怎么了?”
她看着蹲在地上不顾被水渍污染华服的徐玉小心的开口询问:“殿下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奴婢帮殿下找吧。”
徐玉着急的翻找着殿内甚至还挪动了床榻,仍然是一无所获她急切的看向侍女:“可见过一支用红线串着的彤管,应当是在昨夜换下的衣服中。”
“昨日殿下穿的衣裳被将军吩咐奴婢拿去烧了,昨夜天太黑了奴婢也没有注意到是否有什么彤管……”
侍女慌忙跪下:“殿下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殿下饶恕奴婢!”
“退下吧。”
待那人退下徐玉身体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她将头埋入身体中整个蜷缩在一起如受伤的小兽发出低低的呜咽。
疲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好累啊……怎么这么累啊比在战场上打了三天三夜的仗还累……
许久之后一个黑影闪入:“殿下,地牢中任桓等大臣的家属皆已救出,假扮侯爷的刀卫自尽于牢中!”
徐玉拔出佩刀一路杀至别院,她踢开殿门扶起何念唐:“念唐你速带着那些大臣家眷离开洛阳前往幽云,传令大哥若非我本人亲至十六州不得撤军!”
何念唐向她点头:“我等你!”
“好!”
皇宫地牢处李嗣源撕下死去“徐候”的面具,他手中闪烁着金色的电花:“竖子徐玉!你敢诈我!从厚,将她给我带来本王要亲自问话!”
李存礼从西宫回来时,正好遇到押送徐玉的队伍……她一袭王服淡然的坐在囚车之中。
徐玉被铁链锁住她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铁链拖地的响声,李嗣源闪身上前眯着眼睛看向她:“你当真不怕死?”
徐玉满脸污血的看着他:“不怕!”
李嗣源被她激怒运起功法一掌将她打退,功力之强徐玉飞身出去差点将柱子撞断……
李存礼看着眼前一幕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攥起,李嗣源还要再出手他赶忙上前:“大哥,西宫祭祖为先!”
闻言李嗣源收起功法,徐玉也勉强站起身子:“杀了本王,西宫祭祖受人非议,你以为你还有多少好名声?众臣皆知你割让十六州,囚禁他们的家人……咳咳!”
徐玉口中咳出一大滩鲜血:“本王李唐血脉,受命于天死于你李嗣源手中我兄长定会联合诸侯起兵。你的帝位又能坐到几时?”
“你!”李嗣源虽破防但也不会再出手,徐玉说的是实话她的确不能死!只要她活着与他一同站上祭台,徐家就算真正与他们绑定了,日后若是再反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朕不杀你,你和张子凡合作无非是为了利益,你想要什么朕照样能给你!”李嗣源闪身上前:“说说吧,凉王!你要怎样才肯交出那些大臣的家眷!”
徐玉扶着柱子起身:“与漠北开战,死守幽云!”
李嗣源眯起眼睛似乎是想看透眼前的女人:“这对朕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