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国原州大营:
入夜李存礼在大帐内吩咐着城内换防事宜,这时一个侍卫冲了进来:“报!将军营外有三人求见,其中一人称自己是凉王殿下的副官。”
他心中疑惑王七?他来这岐国做什么:“让他们进来!”
还不等那侍卫去通传,王七便闯了进来跪在地上哑着嗓子喊道:“李将军!不良帅与漠北合谋里应外合攻陷了洛阳,殿下她……她为了让从厚公子逃出,拼死顽抗现在生死不明啊将军!”
李存礼闻言心下大惊他慌张的向城楼上奔去,城墙上李嗣源还在与石敬瑭说着登基称帝时需要祭祖的西宫建造情况。李存礼冲上前打断他们:“大哥!”
见他如此李嗣源开口训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大哥!洛阳丢了……!”
“什么?”李嗣源恼怒的转身看向他:“这是怎么回事!”
李从厚也被人扶上城墙他颤抖的跪在地上:“父王!那个巴尔是叛徒他带着不良人从里面杀了守城将士打开了城门,孩儿还能将此事送达都是因为凉王殿下她舍身相救,带领金吾卫将安喜门死守拖延时间……”
王七跪在李嗣源面前:“殿下是为了公子才落入不良人手中,请监国快速出兵讨伐逆贼救出殿下!”
李嗣源扶起地上的儿子:“我儿,凉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你送出洛阳,她是否根本没有守城?”
“是的在护送我们出城时殿下说过洛阳已经沦陷根本来不及守城了,现在看来殿下似乎是知道巴尔将军是内应。”李从厚愣了一下:“难道凉王她……”
王七愤怒的看向他:“我们殿下从小就在军中,无论有敌人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算出对方计策!”
李存礼也开口回怼:“若是凉王当真是内应,她又何必拼死护送你们出城!”
魏忌经过一番奔波全身满是灰尘,他走上前去向李嗣源行礼:“监国大人此事却有蹊跷凉王手中有整个徐家暗卫,可敌军如此大的阵仗深入中原腹地暗卫不可能没有探知!若探知了,她为何隐瞒不报呢?”
“你血口喷人!我们的暗卫早就被不良人挫伤,殿下也有写信告知李将军!”王七眼角通红看向李存礼:“将军!殿下她真的没有叛!”
李存礼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李嗣源:“大哥!暗卫之事凉王确有在书信中说明,她也曾与我说过要防范不良人……”
李嗣源接过书信看完,可眼中还是充满怀疑不能下令动兵。
王七拔出佩刀将刀刃抵住自己的脖颈言辞恳切:“属下述职殿下副官以来,徐家暗卫所有情况和调派都经过属下手中。漠北大军之事并非殿下知情不报,真的是暗卫受挫无法探知属下愿一死为殿下正名!”
说罢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睛滴落,压紧刀刃向喉管抹去……李存礼闪身上前打掉他的佩刀:“大哥!现在不是纠结凉王是否叛变的时候,眼下应当赶快夺回东都!”
李嗣源将手中信纸随手丢弃在地上:“六弟!传我令起兵速回洛阳,讨伐逆贼。”
待众人离去之后李存礼低下身子捡起被踩脏的信纸,小心的用衣袖擦干净然后放入怀中:“你们殿下可还说过什么?”
王七从地上爬起收回佩刀:“事情紧急殿下并未多言,李将军不良人应该不会伤害殿下吧?”
李存礼想起当日血洗洛阳不良人的那一幕,他并没有回答王七只是沉默的转身离开城楼。因为这个问题他也没办法回答,他也不敢确定更不敢去想。
行军路上李存礼一直沉默的跟在李嗣源身后,他心绪复杂:玉儿,你真的一点也不听话你,难道忘了我叮嘱你的话了吗?明明是让你先顾好自己的谁让你自作主张救人的……
这时一个侍卫上前到李嗣源身侧:“禀监国书信已经送出,大概明日便能到达!”
李嗣源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不良人……”
李存礼心下疑惑开口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