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分明手的掐着他的脖子,干净的指甲陷进他颈间的皮肉,被鲜血染红。
一旁的瘸腿李的夫人见此情景开始挣扎起来,想说些什么却被堵着嘴说不出来。
血色爬上上官涟的眼眶,她黝黑的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恨,杀意在周身蔓延。
她力气逐渐加大,瘸腿李的脸上开始变得难看痛苦,却又带着一丝解脱的意味。
突然,上官涟松开了手。
瘸腿李没了支撑摔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上官涟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匍匐的人,就这么让他死也太便宜他了。
抬了抬手,一旁的魔教教众将瘸腿李的夫人带到了她面前。
“你要做什么?!!你答应过我会放了我妻儿的!!”
瘸腿李开始挣扎,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
“我何时答应了,你们可以听见?”
上官涟看着他,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恨,让人望而生畏。
瘸腿李一愣,是啊,她从头到尾就没有开口说过话,是自己,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求你,求你放过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是无辜的。”瘸腿李抬头仰视着上官涟,苦苦哀求着。
见她不为所动,挣扎着挪动着身体爬向自己的妻儿,却被上官涟一脚踩在脚下。
这一幕何其相似,十三年前的受害者成了凶手,十三年前的凶手如今被踩脚脚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儿去死,这一切多么讽刺啊。
李夫人眼中满是惊恐,不停的挣扎,挡在自己儿子身前。
小孩不明所以,还在不停哭闹挣扎。
顷刻间,随着刀锋落下,声音戛然而止。
妻儿就这般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瘸腿李无力的瘫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她们,她们是无辜的,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瘸腿李的声音嘶哑带着哽咽。
“那我的亲人又何其无辜,你们可有放过他们。”上官涟眼中满是讽刺嘲弄,“杀人者,人恒杀之。”
瘸腿李忽然癫狂的开始大笑,在其脚下拼命挣扎。
“杀人者,人恒杀之,杀人者,人恒杀之,
哈哈哈——
哈哈哈——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瘸腿李双目通红,死死盯着上官涟那张脸,誓要将这张折磨了他十三年的脸记在住,来世投胎也不要忘。
“在此之前我会将你们都送下作伴的。”
话落,瘸腿李的脑袋应声滚落,一双通红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睁着。
上官涟捡起一旁的雕花木牌,盯着上面的图案许久。
无人敢打扰教主,四周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半晌,上官涟轻轻用力一握,雕花木牌在其手中裂成两半。
刚刚瘸腿李报的人名有好些都在江湖上叫得到名字,看来虽然他们没有找到秘籍,却也拿着从宋家抢的钱财混的风生水起了。
将木牌随手抛掷,上官涟看了眼这座或许是用从宋家抢来的的钱财置办的院子,语气森冷。
“烧了。”
话毕,转身运功离开了这座宅院消失在了黑夜中。
杀了瘸腿李并没有让上官涟的心中的仇恨减去丝毫,对她来说这还只不过是个开始。
不同于夜晚东西四市的寂静无声,只闻鸡鸣犬吠,城中的花街灯火通明,娇声笑语不断,俨然是一个不夜天。
上官涟独自一人走在这份欢声笑语中,全身透着孤寂格格不入。
姣好的容颜吸引了不怀好意的人。
不等上官涟出手便被暗处的的暗卫解决了。
相似的情景让上官涟想起了当初家破人亡后,流亡花街柳巷时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