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有没有想要感谢我之类的意思?”
知儿轻声笑着,小跑至周景夏身前,得意道:“小姐你说什么呢?”
随即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来个物件在周景夏眼前轻晃,邀功道:“他没收!我给您拿回来了!正好我也不舍得您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他,这还是您母亲留给您的念想!”
周景夏盯着知儿手中的玉镯,眼神逐渐涣散,低声嘟囔道:“坏事了……”
知儿神情紧张,紧握手中的玉镯怯声问道:“小姐,我是不是做错事了?但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念想啊……”眼角瞬间挂上委屈。
周景夏轻叹口气,缓缓出手接过玉镯,解释道:“知儿,我怎么会怪你呢。是我没把握好分寸。”
“分寸?”知儿不解地追问。
“是啊,”周景夏抬起玉镯将其暴于阳光之下,“这样成色的镯子,刘叔定然是不肯收的。”
就在此时,房外传进急切的敲击声,周景夏缓缓回头,问道:“谁啊?”
“你本家婶娘,”门外的妇人扯着嗓子喊道:“还不快点开门请我进去?当真得了失心疯了?”
周景夏皱起眉头并朝知儿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去开门。
知儿满脸愁容,拖着脚步缓慢前进,就是不愿意给门外的妇人开门。
“二侄女,不认识你婶娘了?我们可是在你大姐的订婚宴上见过的,快开门!”又是一阵不耐烦地敲打。
“知儿,”周景夏快速站起,略有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还不开门?”
“小姐……”知儿停住脚步,面露难色,“这个人……不好相处……”
周景夏迈出脚步,绕过知儿走到门边,她可不怕什么不好相处的主儿,大喊一声:“婶娘呦!我的好婶娘!”猛地推开房门。
“哎呦!”婶娘捂住额头,脸上涨满怒气,“不长眼睛啊!”
周景夏内心偷笑,面上装出一副后悔不及的样子,跑上前就要碰她头上的那个大鼓包。
婶娘看清人后连忙后退,嘴上念道:“别人说你失心疯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患病了,还患得不轻!”
周景夏转头看向知儿,见她都快笑出声了,连忙摆正身姿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侧腰微微下蹲,给面前仍旧捂着头的妇人行了个礼,“景夏见过婶娘,婶娘的身体可安康?”
妇人摆摆手,脸上的表情仍旧不好看,“免了免了。”
知儿快步向前,站在自家小姐身后随礼,“夫人安康。”
“别叫我夫人了,”婶娘看向周景夏,“自从你二叔死了后,我就再也听不得这个称谓了。”
“叫我周王氏吧。”周王氏看向知儿。
“是,”知儿再次行礼,站起后便贴近周景夏的耳朵细语说道:“小姐,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周王氏的耳朵好得很,再次扯起嗓门说道:“自从你二叔死了后啊,我在周家就变得多余了。”
“更何况,那老妇竟然连她的六十寿礼都不让我去!当真觉得我会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们进京城吗?呸!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周王氏朝着西边周府的方向骂道,仿佛周老夫人就在眼前。
周景夏双眉轻皱,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知儿,小声询问:“她没事儿吧?”
知儿再度凑到周景夏的耳边,放低声音快速说道:“她不好相与的!”
周王氏见面前的主仆二人神色异样,连忙端正身姿凑上笑脸,“现在二姑娘来了,可算有人给我解闷了。”上前死死抓住周景夏的双手,“以后可不许嫌你婶娘烦啊。”
周景夏强忍不适,生生挤出个笑,“还是婶娘不要嫌我烦才是!”随即使劲将手抽回。
周王氏故作紧张,急呼:“把你弄疼了吧?我真该死啊。”竟作势打起手来。
周景夏已经不耐烦了,连忙转移话题,“婶娘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