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涌入房间,如同一股金色的洪流,瞬间点亮了整个空间,瓷白的墙壁宽敞明亮,一片祥和安静。
床上,一位弥留之际的老人浅浅地呼吸声着,他的床边站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
丛诗刚走入房间,年轻男子便迎上前,眼底仿佛闪着光,“丛小姐,你来了。”
“嗯。”丛诗点头礼貌回应。
她的长相和气质,是属于清冷的古韵美人,纤眉如黛,丹唇绯色,五官精致的如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美玉,多看一眼都会动心。
老人见了丛诗,微微一笑。
丛诗回以微笑,“余爷爷,我给您写了一首曲子。”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抱着吉他,开始弹奏。
旋律轻柔温馨,恰如渐行渐远的生命之路。
音乐慢慢地填满了病房,渐渐地,老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缓慢,直到最后,他闭上眼睛,安详地离开。
对于丛诗来说,这画面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失落与麻木并存。
她继续弹奏,直到一曲完毕。
她是一名音乐治疗师,通过音乐辅修治疗患者的身心健康。
研究证明,音乐的确可以帮助患者减轻痛苦。
但想成为一名专业优秀的音乐治疗师,并不容易。
不光要会演奏、创作、演唱和指导,掌握多种乐器,了解音乐理论、编曲和音乐文化。
还要学心理学、人类学、神经科学、医学、教育学等领域的知识,通过严格的考试。
现在,她主要的工作是进行临终关怀。
病房内静谧无声,窗外明媚的光线与病房里的悲伤氛围形成了反差,老人脸色苍白,眼眸微闭,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爸爸在国外出差,叮嘱我好好照顾爷爷,可我昨晚打给他告诉他爷爷快不行了,他也不回来。”
余奕森轻叹一口气,目光透露着一种深沉的寂寥,充满无奈。
他是刚刚去世的这位老人的孙子,余氏企业的大少爷,这段时间以来,从诗基本在与他沟通老人的治疗。
“我知道他根本不想回来,因为对父亲来说,生意比亲情重要。可我上回见他在□□神类药物,他明明没那么坚强。”
丛诗认真聆听。
“丛小姐,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试试为我父亲做音乐治疗吗?”
“当然可以,只要他愿意。”
从诗收好吉他,背在肩上,走上前说:“余先生,无论你爷爷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但是你这个孙子从没有辜负他,所以他走的很安详。”
余奕森轻扯嘴角,“你很会安慰人。”
“这不是安慰,这是事实。”从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好安排你爷爷的葬礼,这是目前要做的事,你一定会做好的,你早就已经独当一面了。”
“丛小姐,爷爷出殡那天你可以来一趟吗?他肯定也希望你送到最后一程。”
“好,我会去。”丛诗的双眸如晨曦般温柔有力,眼尾看似微微弯起,却没有完全展露笑意,让人很舒服。
“余先生,我就先走了,你忙。”
他爷爷刚去世,他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刚转身,余奕森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丛小姐,能多留一会儿吗?”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习惯她在身边,跟他分享很多他不曾告诉别人的事。
丛诗脚步微停,嘴角轻抿出一道若有若无的弧度,她转过头时,那抹弧度却又消失不见。
表情略带遗憾,“对不起,我也想留下帮你,可我还有个客户在等着我过去。”
余奕森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那好,你先去忙,再联系。”
“嗯,再见。”
从诗离开病房。
转身时,眼底氤氲着一股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