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翾张了张口,还想问她点什么,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于是挥了挥手,示意琳儿去将侧殿收拾出来,给榕容住
第二日破晓,池翾还在熟睡时,就听见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扰得自己不得好梦,她坐了起来,还睡眼惺忪呢,但心中已经升起一团无名怒火。双手用力打开床幔,呼道:“琳儿,进来!”
琳儿赶忙从外殿进来,应道:“公主,您醒了,奴婢服侍您洗漱穿衣。”
池翾将琳儿伸过来的手打开,指着外面才蒙蒙亮的天说道:“现在何时?外面为何如此喧哗?难道是潇淑妃又训人了?”
琳儿知道自家公主的起床气来了,于是赶紧战战巍巍的将事情起因全讲了一遍
听完后,池翾深呼吸,渐渐平复了心中的怒火,揉着头说道:“罢了罢了,让她去吧。既然都醒了,就洗漱吧。”
琳儿马上应下,手脚麻利地给自家的公主梳妆打扮好
池翾出了门便蹑手蹑脚地往小厨房走去了,推开门,就看见了自己的小妹妹在厨房里为自家熬粥,不由得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这么着一大清早就起来给我熬粥?累吗?”
池榕容听见她的声音,赶忙将锅勺放在身后,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又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早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嗯……是有点,但是这不要紧。今日难得我的好妹妹亲自下厨,我不得早点起来吃顿热乎的?”池翾笑道,内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就更撩人了,连池榕容都看得入了迷。突然一股焦臭味儿弥漫了整个小厨房,榕容急忙惊呼:“呀呀呀,完了完了,糊锅了,都怪你阿姊,没事朝我笑干嘛……”
“这都能怪我?这不应该是你沉迷美色的问题吗?”池翾倚在门边,笑道
池榕容听了这番话更觉得“无地自容”了,赶忙将池翾赶走了,让她在殿内候着。不一会儿,粥便好了,池翾看着眼前这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瞬间就没了胃口,可是看着榕容这期待满满的眼神,心想:自己就算是中毒,也要将这碗东西喝下去。可是刚喝一口,池翾就感觉头皮发麻,但还是忍着喝了下去,喝完后还不忘夸赞一下池榕容
“阿姊,明日马场要办围猎,这次听说四品以上大臣和其亲眷也会参加,你想去吗?”
池翾强忍下反胃的感觉,思索了一下:这祁将军是一品重臣,自然是可以参加的,就不知道祁渊来不来……
“阿姊,阿姊,你在想什么啊?”池榕容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池翾才反应过来:“去,怎么不去,好几年都不去那马场了,都快忘了那里是什么样子了。”
池榕容被池翾奇怪的举动怔住了,心想:我阿姊平日里不是最讨厌这种东西了吗?怎么这次要去?池榕容不敢驳她,只能应声说好,但转念一想,内个祁家公子,一脉都为朝中重臣,自然是高门,这次围猎定来得了,怪不得……想到这,池榕容不由得发出了笑声。池翾转头就看见自家妹妹自言自语傻笑的样子,便不由得担心起了她的脑袋
另一边的将军府中,祁渊倒是被自己的爷爷念叨的耳朵都生茧了
祁老将军坐在主位上,一手扶着配剑,一手靠在桌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你个小兔崽子,在皇塾里怎么这么轻浮呀,啊?!你平日里不还挺守礼的吗,怎么一看见翾翾,就这么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呀。”
祁渊看着这个老头转来转去着急的模样,也只好耐着性子说道:“爷爷,孙儿今日并未给您丢脸,只不过......”
“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呀?今日之事我可都耳闻啦,你呀你,说你不得,内王八蛋的儿子一身儒家气派,莫不说那言谈举止,就光光内样貌就是才子的模样,你站在人家边上活像个痞子!”老将军一边说着,手背和手掌相互拍着,在祁渊面前是转了一圈又一圈
“爷爷,您莫恼,这一圈圈转着,您不晕,我都晕了,坐着歇歇吧。”说罢,祁渊便上前想将老将军扶到凳子上坐着,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