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还要强,难怪能看出她其实吞噬了鬼气。
“是故人所教。”
“确定是“人”吗?”
“不……”业挽犹豫了一下,坦诚道:“不是人。”
“……果然。”
“墨仙士信我吗?”业挽撑着他的肩膀,支起上半身,鼻尖蹭过他柔顺的乌发,声音带着些许隐秘之意:“墨仙士想要告发我吗?”
“我知道,鬼修在你们眼中是很可憎的东西。但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凡人,不是修士。我的身子不是久浸阴气后会有的样子。”
修鬼之人的身体如僵尸一样冰冷。而少女的身体则是健康温暖,充满活力的。
这说明少女并不是真正的鬼修。
她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种法子。
修士被她的话气笑了:“这么说来,你也知道阴气会伤身了?”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少女依旧一副惨兮兮的样子:“灵道体质从一出生就会被群鬼环伺,我当然也得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来保命。”
“你撒谎。”墨兼点出了她言语中的谬误之处。
“虽然你是灵道体质,但你的身上没有散发出魂香。孤魂野鬼看你如同常人一般,何来群鬼环伺一说。”
业挽暗自皱眉。
这不是个区区修士吗?怎么连鬼物的事情也了解的那么清楚?
她精通鬼修这件事不好解释,但体质的事还是有根据的。
“我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如此。没有魂香不过是因为我被人帮了,鬼修的事我也是从他那里听说的。”
业挽说道。
“谁?”
掩盖魂香耗费极大,墨兼并不会相信有谁好心到主动出手帮助业挽。正当他想要出言反驳,却听少女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就是……我昨天梦里念着的那个名字。”
这下轮到墨兼全身僵硬了。
业挽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提起皓因的名字,她对她和她副官的往事有一种奇怪的占有欲。提是可以提的,但一深入描述就会觉得非常不自在。
那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过往,尤其是在日后她成为鬼宫宫主的几十年里,他们私下里隐隐有了一种越界的,隐秘而暧昧的联系。
业挽自己都搞不清楚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不肯深入想,自然也不愿意去和他人分享这其中的细节。
“你不会要我告诉你他为什么帮我吧。”
“不……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业挽本来都做好被告发被斥责的准备了。她没有想到这墨仙士这么好说话。哪怕用一百颗心眼去想,这墨仙士对她的态度也忒奇怪了一点。
这墨仙士,是不是喜欢她啊。
哪怕不情感用事,单单用理性思考,业挽也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来了。
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会给她送最好的伤药,会执意关心她的身体,会替她杀了为非作歹的奸人,睡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靠近她,现在还默认了她食鬼气的行为……
这不喜欢她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喜欢的连她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了。
“墨仙士,我们从前见过吗?”
“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业挽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莫非是一见钟情?
业挽的经历告诉她,一个人通常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的。但恋情除外。她前世见证了许多在她看来莫名其妙的相恋过程,发现这玩意就是没有逻辑可寻的。
不过墨兼又是怎么回事,他明明上辈子退婚退的那么积极……
直到两人到了目的地,业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恋情拆解中。业挽在穿书前是个理科生,但单靠理科脑永远是摸不透感情的事的,她虽然也擅长诱惑人,但在这方面一直非